秋天里我想起母亲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我肯定我的字没有写错,此刻,我的心情就像纷飞的柳絮,飘落又毫无定所。
秋天,无奈的秋天又按部就班地匆匆而至。我们在期盼,却又在伤感。期盼,是期盼秋天的那一份可怜的收成,伤感,是伤感时光箭一般的短暂。
人生的感觉是如此的矛盾,季节的变幻,常常让我们感觉是如此的无奈。我们渴望春天,渴望鲜花盛开的季节,但是,春天又常常让我们迎风落泪,那种无法把握的飞逝的速度,常常把我们推到风口浪尖,蓬勃的朝气是多么的让人艳羡,让人留恋,但我们能够做到的又常常仅仅是睁大留恋的眼睛遥望远方,心里回味的仅仅是那枚曾经留下的有点儿酸甜又有点儿苦涩的干果。苦涩的味道澎湃着汹涌的思潮,让逝去的年华一次次冲刷那张曾经没有打牢的带伤的河床,心底一片苍凉。
春天就是眨了一下眼,那些似锦的繁华在眼底还没有完全成像,只留下点点细细碎碎的斑驳的光影,眼帘哗的一下就拉上了,就像一场戏剧,好像还没有上演,就匆匆闭幕。劳作就是一只没头的苍蝇,谁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收成,谁都不知道意外会不会发生。但不管怎样,辛苦总是要付出的,流泪流汗,埋头耕耘,都无所谓,哪怕没有半点儿收获,也要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因为我们常常连这点儿劳动的权利都把握不住,一旦拥有,真是值得津津乐道,收成不收成又有什么值得计较。
秋天到来的时候,我们难免喜悦,似乎,那些金黄金黄的日子照亮了我们的希望,喂饱了我们的渴望。但是,我们经不起一阵阵秋风的扫荡,漫天的落叶沙沙飘落,曾经的那些油绿油绿的澎湃向上的力量哪里去了,漫天遍野一派迷茫和灰黄。大雁南飞了,燕子迁徙了,天往高处走,云向闲散淡,心,孤零零地难受,此生不知何处,前方有没有路。真想立时看到母亲,那是一枚黄透了的秋叶,看上去是那样美丽,但想起来无论如何让人揪心,自己还没有怎么活,母亲说老就老了,认不清人,听不清话,连儿子都认不出来,整天只能坐在炕上,那种感觉,真得就是像一片秋叶,在枝头挂都挂不住了,无奈地瑟瑟发抖,稍微的一股秋风就能把母亲刮下。多么希望春天能多一些,夏天能多一些,然而,往往,我们越是希望什么多的,它就越是少得吝啬,我们越是希望慢一点儿离开我们的,它就越是快得如风。一切代表生命的绿色被秋霜这把锋利的剑挥舞得七零八落,剩下得只有那一点儿可怜的物质维持着一个漫长而灰冷的冬季。
小的时候我们把一天过成了一年,大了以后我们把一年过成了一天。这种时光的反差,这种懵懂与成熟的强烈的冲撞,常常让我们难以承受,我们多么希望把成年当作童年和青年来活,我们又多么想把童年和青年当做成年去拼搏,我们一则渴望浪漫自由和幸福的人生,一则又不得不为艰难的人生给自己套上这样那样的绳索和枷锁。
当落叶满地的时候,我又想起了母亲,她的一生何曾有过一点点张扬。张扬应该是人的本性,但母亲没有。她把春天过成了冬天,她把贫穷过成了富有,她把一群孩子拉扯成人,她把那些暗淡无光的日子一个个送进黎明。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她却走进了秋天,直逼冬天。对于母亲而言,那些绚丽的鲜花,那些看似诱人的财富,又有什么用呢?母亲天天只能喝一口稀粥了,那无异于水。她给了我们无数的财富,而我们能给她什么呢?她又需要我们的什么呢?她什么都不需要了,就像一片秋叶,在萧瑟的秋风中将无声地走向泥土,这真是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痛。
泪水禁不住哗哗落下,我多么希望它变成一场神奇的春雨,一场能够把秋叶返绿的春雨,一场可以使大地鲜花盛开的春雨,一场可以把季节颠覆的春雨,一场可以让母亲回归青春的春雨。假使能够那样,我宁愿自己结成雪,凝成冰,到另一个世界把一世的冬天过尽,把所有的春天攒下来,都留给母亲,把所有的鲜花捧出来,都献给母亲,让我永远怀恋的那个寄托着我精神的家园永远花草茂盛。
哦,母亲,你向秋天走来,那些落叶的锯齿拉得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