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膏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小色每晚都会给六十多岁的老母亲打电话: 天还没黑,妈妈,你在干嘛呢? 电话那头传来: 我在这东家巷子看人捕鱼呢! 又看人捕鱼,买一条回去吃呗! 电话那头依旧是愉快的回答,带着那泸宜江安的乡音, 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想回家,13号要体检,论文还没弄完呢!
小色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考公招,能够回到江安,和红墨水白粉笔那朴素的颜色生活一辈子,和她最爱的青山绿水生活一辈子,但这样的辗转,也是需要曲线救国的。
和小色同一屋檐1000多个日子,带她出去玩的日子确实不多,记忆中就是象牙塔里的第一年,那一年我们都没有离开,和她一起爬山看松鼠,那一次终于打破她连续一周每天睡十三个小时的节奏。然而这些年,我没有带她去吃甜品,没有带她去做个发型设计,没有给她画漂亮的指甲,抽空陪她的日子也不多。但是我还是记得那些牵着她的手在校门口扫水果后并肩共行的景象,在那傍晚男孩子们在篮球场投球的校园里就成为门卫们眼皮下溜走的风景。
改变,有时候也是一个复杂的工程,至少这对小色来说是这样。说时容易做时难,毕竟小色就像那一抹还未开垦的的良田,田里出产的都是野生稻。小色也常讲到她的母亲,讲到了一个关于唇膏的故事。
小色一次回家,在快要离开前的二十四小时,她问她母亲需要点什么,她好去准备准备,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对着这个从来不用化妆品和护肤品的女儿说: 给我买支唇膏吧,秋天干燥,嘴巴总是要裂开。
小色对唇膏可没有研究,她听完母亲的话后,自己嘟啷着: 要唇膏,要唇膏 于是就出了门,小色对化妆品没兴趣,所以母亲的需求就这样一瞬间抛之脑后,小色去菜市场为母亲备好了她不在家要用的食材。
晚上,娘三人吃完饭,小色和三妹说话,也没顾上母亲在镜子旁站了很久。
当三妹正准备去方便时,她惊声尖叫: 妈,你在干嘛,那个,那个,那个不能往嘴唇上抹! 母亲垂了垂眼睛,撅起的嘴也将在半空中,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小色听到三妹的叫嚷赶了过来, 妈,这是固体胶,这不是唇膏,今儿,我还真忘记了这事,要不下一次我回来给你再买! 这怎么就是固体胶了呢,我年轻的时候,唇膏就长这样呢
小色这一次从家里回来后,就开始学习新知了,我不在寝室的时候,她会悄悄打开我的化妆包给寝室的妹子们尝试着去化妆,但她不喜欢在自己脸上试验,女孩子的成长里,漂亮的衣服,可爱的小玩意儿,各种颜色的指甲油
小色也算是黄家小女初长成啦!
有时候,我会拉起小色的手, 来,我帮你擦指甲油! 小色还是会不习惯,擦上后又会自己用指尖扣掉,她总怕自己爱美的心被别人洞见,那种羞赧,处子青涩,跟她母亲一般,像孩子真诚又热切地渴望着美好又平静的生活。
小色的母亲,虽然六十多了,也许她曾经或许也是个善怀的美丽女人,小色虽羞赧不外露自己对美的探秘,但多多少少,也开始了女人时常爱做的把戏。确实,爱美之心,女子皆有,女人,爱美就是爱生活。
如今,小色如愿以偿考入了公办学校,也算是稳定安逸的生活的开始,我希望小色对生活的热爱不要退却,生命真当生如夏花般去过得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