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时光深处 悦赏花自从容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又是花香满径时,暮然回首,突然有了一个想回老屋的石凳上,静静地坐着去看花的念头,不知道房前屋后有没有新发芽的素蕊;前些日那细雨微风,又是不是安然无恙;天空中是否飘絮着早落的花瓣,恋恋不舍的盘旋于半空,细语呢喃……,对家乡的山山水水总是充满着无限的眷恋!
平心而论,我不太喜欢山,山过于沉重如暮年,日子便是乏味;也不太喜爱水,水甚于轻浮似浪子,光景总是虚幻如逝,难以把握;唯有喜爱花,特别是家山的花,年复一年,花开花谢,自在从容。
屈指算算,故乡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花草,却有我挥之不去的记忆,特别是老屋旁那几株老桃树,春暖花开,那娇美的花姿总让人陶醉,当花香悄悄从我头上掠过时,总迷上她的盎然。想曾经蒋大为一曲《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那深情、真挚的歌声,总觉是故乡的写照。现在到了拥有国际桃花盛名的锦城龙都,见那连山遍野的人面桃花,总是让人动容;但经过精明的商家打造后,总觉得已经变味了,无形中充斥着虚伪、纷争、世俗与无奈的寓意,细细品味,还是只有家山的花开从容,没有丝毫的纷争,没有丝毫的嫉恨,每一朵花都在含蓄待放,尽可能把自己最美的姿态招展。
家乡也有牡丹身影,只是品种平常,算不上珍品,但她端丽妩媚,雍容华贵,兼有色、香、韵三者之美,足以让人倾倒。花瓣略开几点,漏出几点红意,宛如待嫁闺中,欲为春意添几点色彩,又欲张欲收,含羞答答。少时只会欣赏牡丹盎然时的繁盛,然不知牡丹为早春添色时,无意与百花争艳的心意,牡丹只想绽放,只想开自己的花,在红尘间印下自己最美的瞬间。含苞待放间,体悟到的是牡丹的从容。花开如“十三豆蔻学绣,一枝枝不教花瘦”,形虽妖艳,其内实为从容。现在想来,人生路途中形形色色,何不怀着一种牡丹的从容,任俗尘挥洒,走自己路呢?窃以为有从容之心,开属于自己的花,不与群芳斗艳,即使路途偏颇,也会释然吧。
莲藕在家乡随处可见,中学时的教科书中,周敦颐在《爱莲说》中写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亭亭径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从此便对其出淤泥而不染的可贵而折服。芙蕖令人痴醉,但现在生活在城市却少荷花的身影了,偶尔在公园里看见,无论是意境还是芙蓉的从容,都在人为的作用下变味儿了。于是常常回味家乡的池塘里、小溪边小荷才露尖角时,那早立在荷尖性急的蜻蜓,那淡定的荷花,明显的对比落差,花的从容更不是有意思?正值炎炎夏日,芙蕖犹如出浴美人,艳而不妖,清纯致极。藏匿在重重碧叶,剥开一层层幼嫩花瓣,或白或粉,沐浴于南风,稍漏头角,不急于绽露姿态,欲露欲藏,是从容。
若谈及从容,自然又想到了家乡的秋菊。秋风扫落叶之际,百花皆残,在萧萧的山野,唯独菊花依然烂漫。菊送走春夏,不为与群芳争宠,只为在暮秋与东晋陶潜把酒黄昏。脱开烦事的缠绕,从容地在东篱流出淡淡菊香,随秋风流芳红尘。刹那芳华,数月从容,菊从容,人从容,与菊花对话,怀几缕从容的气息,陶潜悟得真知,陶潜吟唱道,“事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诚然,俗尘相违,为何朝暮心惶惶?菊中从容之意,我想是隐者之意韵吧。
然而我不想提及金桂与冬梅,桂花“不辞散落人间去,怕群花、自嫌凡俗”;梅花“独秀凌峰寒刺骨,铁骨凌霜花玉树”。皆有不屑为伍之意,因此两者皆过于傲骨,从容在桂花、梅花的枝节间逐渐变得高傲不可接近。
相形之下,我更敬重的是竹子。竹子本身“虚心、挺拔”,我己认为,在众花之中,当以竹子的从容为最。故乡的竹子很多,但记忆中却很少看到它们开花,然而竹子一旦开花后,整丛、整丛便会相继死去。竹子以生命最美的瞬间来面对死亡,此等从容,何花堪比?倘若竹子有感情,在生命落尘的最后一刻,我想竹子必定会从容地微笑。因为从容,竹子一生只可开一次花;因为从容,竹子开的花异常靡丽。其实,人生苦短、世事弄人,当我们遇上难以接受的烦事时,也应该怀着竹子般从容,该留的自然会留下,该去的就随它去吧,那么烦事就不再是烦事,人就能洒脱得如“苏子”,从容笑对世间悲喜沉浮。
花自从容,一切皆由心境而生,皆由心境而灭。宛如品茶,佛道儒墨皆不同,或禅,或气,或礼,或和。但只要怀着从容的心境去欣赏,洞悉轮回造化,以窥窃之意来感悟世物的从容。指尖岁月,唯愿安宁平淡,静泊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