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情结,叫儿时的年味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儿时过年,可比现在热闹多了。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一进腊月,空气里,便开始飘着年的味道。
大街小巷里,吆喝着叫卖的声音,多了起来。那些穿街走巷的卖糖葫芦的小贩后面,跟着一群群淘气的孩子。又酸又甜的糖葫芦,铮亮的小糖人,让孩子们眼馋。年味,就在孩子们的欢笑声里,氤氲开来。
进了腊月,人们开始置办年货。家家院子里晾衣服的绳子上,丰富起来。那时候,家里没有冰箱。人们把买来的鸡鸭鱼肉,都用线绳串好,挂起来。一串串的冻肉,一串串的冻鱼,在绳子上荡来荡去,惹得馋嘴的孩子们,围着转来转去。似乎那上面,已经飘着热腾腾的肉味了。
年集,是乡村一年中最热闹的地方。街道两边,挤满了卖年货的地摊。从早到晚,街上满是来来往往购买年货的人。孩子们放假了,也跟着来凑热闹,尖叫着,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人们的脸上,是带着笑的。熟人见面,一拱手,就匆匆而过。年前都太忙了,一年中的事,似乎都赶到腊月里来做了
卖鞭炮的场所,是孩子们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一排排的鞭炮,整齐地码在一起。围观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水泄不通。卖鞭炮的,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那些一套套的说词,我大都忘记了。印象最深刻的,是比赛谁家鞭炮最响。震耳欲聋的声音,此起彼伏,伴随着孩子的一阵阵高呼,二踢脚飞上了天。谁家的二踢脚声音最响,飞得最高,人们便一窝蜂似的拥上去,购买。
年集上,有马戏团。他们用宽大的篷布,将场地围得密不透风。只留下一个入口卖票。人们眼巴巴的在外面瞅着,只听得里面热闹得很,一阵阵叫好声传来,引来一群群的孩子,吵着嚷着要进去看。那个时候,家里没有电视,也极少能看到电影。看马戏,便成了孩子们最向往的趣事。鲁迅先生的《社戏》,场景和时节与我们北方是不同的。而相同的,是孩子们看马戏的兴致。不在乎看的什么,小孩们在乎的是观看的过程。一波又一波的人兴高采烈地挤进去了,一波又一波的人眉飞色舞地挤出来了,嘴里不停地啧啧称赞着,多了几分夸张和得意,让排队等着入场的人,心里痒痒的。
过了腊月二十,卫生大扫除便是家家户户要紧忙活的事了。家具都搬到室外,在扫帚上绑上一个长竿子,清扫房梁上的蜘蛛网,灰尘。家具是要一件件地擦洗干净的,然后,物归原主。孩子们是可以帮忙的,大人们一遍又一遍地嘱咐着,要小心,用几近神秘的语气,告诫孩子们,不能将家具打碎,那样是不吉利的。年,在儿时的心里,多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腊月三十,一阵阵鞭炮声,把年味酝酿到极致。男人们领着孩子贴年画,贴对联。那个时候,对联大部分都是自己买来大红纸,找村里的有文化的人写的,龙飞凤舞的。在炉子上熬点稠稠的面粥,然后用一个扫帚疙瘩,蘸上面粥,刷在门框上,对联便贴上了。孩子们站在远处,指认着对联上的字,认错了,大家便哄堂大笑起来。女人们这个时候,在忙着蒸馒头,包包子。过年,是女人们厨艺比拼的时节。馒头,包子,花卷,都做成孩子们喜欢的形状,小兔子啊,小猪啊,小鸭子啊。等熟了,孩子们便挤进厨房。大人们心满意足的,嘴里说着,去去去,别捣乱,而手里,却选出一个最精致的小兔子,小鸭子,递进孩子的手里。似乎孩子手中拿着的,不是馒头,而是一种荣耀,一种心满意足的幸福。
中午的时候,家家户户大锅炖肉,小锅炒菜。整个村子里,弥漫着一种香喷喷的气息。一阵阵急促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二踢脚,烟花,都飞上了天。家家户户门口,院子里,落满了鞭炮的纸屑。锅碗瓢盆的声音,喝酒划拳的声音,孩子们吵闹的声音,交相辉映在一起。
过年啦!
那个时候,没有电视,没有手机,家人们围坐在一起,感慨着,说笑着一年来的酸甜苦辣。桌子上的菜很丰盛,盘子堆得满满的,香味溢满了整个屋子。这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笑语喧哗,便是儿时记忆中最深的年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