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教员节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上周五,最后一节课,我正在教室里,听全班同学大声朗读古诗,抬眼看到上一届初三毕业的学生约5、6个,在教室门口冲着我笑。学生朗读完最后一首古诗,放学铃声也及时地响了起来。下课,放学,步出教室,“x老师,我们来看你了,教师节快乐!”尽管此刻秋风飒飒,秋雨绵绵,但学生异口同声的话语,让我心中升起一股暖流!哦,又到教师节了!
于是,脑海里又闪现出一个又一个曾经教过我、给予我很多关爱的老师。
小学5年,我大概只读了2年半,还有2年半的时间,我不是住院,就是在家休养。一年级时,偶尔去上学,一下课,陈老师就放下手上的教具,来抱我,惹得同学很嫉妒我。有一回,一个女生责问陈老师:“老师你为什么只抱她,不抱我们?”陈老师笑呵呵地说:“如果你们也像她一样,难得来上课却总能考100分,老师也会抱你们的。”对于一个7岁(虚岁)的孩子——我来说,听了陈老师的话,甭提有多神气,多自豪了。尽管我常常请病假,可我在学习上从不含糊。陈老师看我常喝那种又苦又涩的中药汤,心疼我,就常常偷偷地塞几粒糖给我吃。那时对乡下的穷孩子来说,吃糖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后来,我到乡里上初中,从家到学校,必经过陈老师的家门口。每天放学回家,不管陈老师在不在家,我都会大喊一声“陈老师”!三年,天天如此!
初中三年,教过我们的老师,就像走马灯笼一样,换了一批又一批。但还是有两位朱姓的老师给我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一位是初三的数学朱老师,一位是初三班主任兼教语文朱老师。
第一位来我家家访的老师就是数学朱老师,他也是我读书生涯中唯一一位来我家家访的老师。朱老师是残疾人,患过小儿麻痹症,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走路一瘸一拐的。朱老师的脸很长,眼小,嘴小,手却出奇的大。平时一脸凶相,学生见了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暑假的一天,我正在晒谷场上晒谷子,远远得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抬头看,朱老师顶着烈日,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我领朱老师到家,倒上凉茶,递上蒲扇,然后飞奔到田里,叫回父母来招待老师。朱老师和父母交谈时,我就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聆听。朱老师夸我天资聪颖,是块学数学的料子,只是身体太差,常生病,要我父母多照顾我。朱老师走时,父母千恩万谢,一直送到村外。
望着老师一瘸一拐的背影,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学好数学。最终,我以高考119分(总分120分)的数学成绩给了老师、父母、自己最好的回报。
班主任兼教语文的朱老师,是上海下放知青,然而十多年的农村生活早已使他彻头彻尾成了一个乡村教师。有一回,朱老师给我们上鲁迅的《故乡》,提问我“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太多,也便成了路”这句话的含义,当时,我正在开小差,不知所以,只好满脸通红的站在那里,低着头,不敢看老师。好在朱老师并没有让我继续难堪下去,马上让我坐下了。课后,朱老师语重心长地教导了我一番。朱老师的宽容让我铭记一生,并将这份宽容贯彻于我自己的教学生涯中。
有时,朱老师家的农活实在来不及完成,我们同学就会主动前去帮忙。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帮朱老师家挑河泥。力气大的男同学一人一担,力气小的女同学,两人抬。足足干了一个下午,师母烧了一桌的菜,大家吃的很开心。
一晃就到了高中。高中三年,给了我无限美好的回忆。也许是因为我的学习成绩不错,也许是因为我身上特有的农村孩子的纯朴,总之,我得到了很多老师的厚爱。
高三班主任陈老师对我学习要求特别严,一发现我有一点点的退步,就找我谈话,帮我分析原因,找出问题的根源。
有一次,我头部受到撞击晕了过去,等我慢慢恢复知觉,再去做数学题目时,竟发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了。陈老师知道后,着急的不得了,由于忙,脱不开身,就找来教务处的刘老师带我去医院检查。
陈师母对我也疼爱有加,曾送给我一双红色的护士鞋(当年十分的流行)和一双袜子。那双鞋竟成了我人生中第一双真正属于女孩穿的红色的鞋。因为我从小就被父母当作男孩养大,男式的头发,男式的衣服鞋子。穿上那双鞋,我才意识到原来我是一个女孩子。
教务处的刘老师,主要负责学校的文印工作,并不上课。他已经有五六十岁了,两鬓微白,他把我当作孙女一样来疼爱。那时候,我家离学校远,坐车也要2个小时,我基本上一个月才回家一趟,高三那一年,几乎不怎么回家。周末,刘老师常常会叫我去家里吃饭。他还常把教务处的油印废纸装订成册,给我当草稿本。后来,我上了大学,刘老师还常给我邮寄包裹来,都是些我需要的学习用品。
还有教务处的严主任,传达室的吴爷爷……他们都待我如自家人。
那么多的老师待我的好,今天,不是我的拙笔所能说完的。老师的恩情,我会铭记一生。我也会像我的老师一样去爱我的学生。
又到教师节,我衷心的祝所有教过和未教过我的老师:节日快乐,工作顺利,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