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黑白为哪桩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陈德芳从南河省驻牛店陈家沟到金海市北华区环卫队已经四年多了。她今年二十九岁,读过初二。没太高的文化。她现在负责清扫的地段是华新大道,路长一点二公里,她们只是打扫马路两边的便道。主道早就由扫路车清扫了。跟她一块在这里清扫马路便道的,还有她的男人劳力刚。多少年了,夕阳红晨跑队的几十位老年人,每天六点都要经过这条马路。陈德芳劳力刚每每看见这些老年人,就觉得心里极度的不平衡,他们说:“凭啥俺们一大早晨得扫马路便道,他们闲着乱跑啊!这也太不公平了!”为了找回公平,他们两口子,每天都要特意的从别处搜刮来大量的尘土,杨撒在便道上,每当晨跑队的老人们经过时,他们就使足了力气,挥动着扫帚,弄得尘土飞扬,撒落在满身汗水的晨跑队员们的身上脸上。
一次两次三次,倒也罢了,可不能天天如是啊。今年的五月二十三日,队长安国兴老人,带着三十七位队友,又经过了这个路段,陈德芳劳力刚又故伎重演,撅扫扬尘。
安国兴让大家停了下来,在飘荡的飞尘里,他喝问陈德芳劳力刚:“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我们每天在这里经过,你们都要拼命地扫扬尘土啊?我看你们是故意的啊!”
劳力刚横道:“跟你说!俺们就是故意的!咋地?凭啥俺们辛辛苦苦扫便道,你们闲着没事瞎乱跑啊?这不公平吗!要跑你们上别处跑去!别经过这儿!俺们看不见,也就不生这闲气了!”
“就是啊!”陈德芳愤愤地说:“凭啥俺们农村人就要扫马路,凭啥你们城里人闲着没事瞎乱跑啊!这就是不公平吗!俺们就是要往你们身上扬撒灰尘!咋地?嫌灰尘大,别在这条道上跑啊!真是吃跑了撑的啊!”
安国兴和蔼地说:“两位同志,不能这样认识问题啊。我们从来都是很尊重你们的。你们可不能不自尊啊!我跟你们说,你们应该满足的。就你们这工作,我们城里人想干,都进不来的。一个月四千多啊。我女儿四十三岁,下岗后,一心想当个扫马路工人,可是进不来啊!环卫队不要城里人啊!”
“四千多咋地?”陈德芳喷着唾沫星子,说:“那公务员退休的都拿六七千元,呆着玩儿,还拿那么多的钱!就是不公平吗!”
队员们都很有素养的,大家说:“安队长,算了!跟他们说不明白!整个的没有素质没有道德啊!咱们明日改条路线,算了!”
安国兴带着队员们往前跑去,没再理会陈德芳劳力刚,大家也根本没把这事记在心上。
安国兴们是算了。可劳力刚陈德芳说嘛也要把事情闹大!劳力刚用手机给晚报社名记夏虎硕打了电话:“……快来俺们这儿吧!俺们有重大爆料!夕阳红晨跑队欺负俺们农民工啊——”
当日,吃晚饭前,安国兴习惯的浏览着当日的晚报。嗨!一个叫夏虎硕的记者发表了一篇报道:《夕阳红晨跑队刁难农民工》:今晨六点多,我市夕阳红晨跑队的几十位老年人途径新华大道中段的时候,环卫工陈德芳劳力刚正在紧张劳动,扫起的灰尘飘落在了晨跑队老人们的身上。晨跑队队长安国兴居然带头围攻两位外地来的农民工,大骂出口,侮辱陈德芳劳力刚的人格……
安国兴看完了整篇报道,笑道:“这个夏虎硕记者,真是在瞎胡说啊!唉!怎么可以颠倒黑白啊!”
第二天早上,夕阳红晨跑队的老人们聚集在一起,说起夏虎硕写的报道,个个都很气愤。气愤归气愤,这些老年人,必定都是经过了无数大风大浪的了。他们没表示什么,他们只是在想,如果说陈德芳劳力刚是很个别的没有素质失去了道德的人,那么那个晚报记者夏虎硕,可就不仅仅是素质道德有问题了,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啊,表面上似乎是在为所谓的农民工说话打抱不平!骨子里不是那么回事啊!夏虎硕写假报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吧!或者鬼才知道吧!
安国兴带着他的队员们没有改变长跑路线,他们还是途径了新华大道。到了中段的时候,陈德芳劳力刚虽还是扬扫尘土,可很明显,他们的劲头不是那么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