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我叫白璃晞,渐韵是我的双生妹妹,我自小便唤她阿韵,我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她的眉间有一颗朱砂痣,而我没有。
仲茗是柳世伯家的哥哥,他比我们大两岁,但因为柳世伯一家遭遇横祸,一家只剩了仲茗一个,爹爹看他可怜,便收留了他,所以他和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
爹爹把我许配给了仲茗,我问爹爹,为什么不是渐韵,爹爹说:“你是长女”,可是,喜欢仲茗的是渐韵,不是我。
渐韵说,这是爹爹的心愿,她没关系的,可是,她要是真的没关系,就不会把我的凤冠霞帔烧了,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还记得,小时候的渐韵总是喜欢粘着仲茗,甜甜地唤他‘茗哥哥’,渐韵很聪明,仲茗也喜欢和她待在一处,而我总是很笨,无论是吟诗作对,还是刺绣女红,我都不如渐韵,仲茗总是说:“韵儿真聪明,不像璃璃,永远都不求上进”,这时,我总会生气的喊)他的全名,“柳仲茗!皮痒了是吧!”
渐韵是个温婉贤淑的好姑娘,仲茗喜欢她,夫子夸奖,就连爹爹也偏爱她,但是这些,都是她应得的。
我和渐韵虽是双生子,但我与她的性格,确是大不相同的,我懒惰,脾气暴躁,不温柔,不可爱,几乎事事都不如她。
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学堂听夫子授课,夫子让我们作诗,渐韵写得很好,夫子又夸奖她了,“璃晞,你的呢?”“我还没写呢,我不会,夫子”,“你看看,一样是坐在这里学习,渐韵和仲茗都可以完成,并且完成的很好,可你再看看你,几乎没有一次是会的,不会就罢了,连写都懒得写了是吧”,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揉了手中的宣纸,那纸上,写着我作的诗。
我与渐韵的及笄之日,我们三人一同去野外游玩,这是我和渐韵第一次出府。
我们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渐韵昏昏欲睡地枕在我腿上,“阿韵,困了,就睡会儿吧,到了以后姐姐叫你”,渐韵点了点头,“记得叫我”,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宠溺地看着她:“好”。
“你真的很讨厌我吗?”“嗯?”我抬头,与仲茗的眼睛不期而遇,我赶忙低下头去,掩盖泛红的脸颊,“你真的很讨厌我吗?”他又重复了一次,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明白了”,他忽然伸手握住我的肩膀,认真的看着我:“璃璃,如果没有渐韵,我们,有可能吗?”
那天我没有回答他,因为渐韵不会不存在,而我们注定有缘无分。
可是在我十八岁那年,爹爹在我和渐韵之间却选择了我。
我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桃木梳轻轻的梳着头发,铜镜中映出我的容颜,尖尖的瓜子脸,弯弯的柳眉,一双圆圆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微翘的红唇,我伸手,轻轻拂过眉间的那颗红的滴血的朱砂痣。
“韵儿”
“谁?”
“是我”,仲茗从门外走了进来,我忙拿起了梳妆台上的花钿,贴在了眉间,我站起来看向他,“茗哥哥叫错了,我是璃璃”,仲茗看着我,良久,幽幽叹了口气,“韵儿,我真的会认错你们两个吗?”我着急的拽着他的袖子:“茗哥哥,我,真的是璃璃,阿韵她,已经死了,茗哥哥,你要节哀”,“韵儿,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那天晚上,韵儿她,她烧毁了我的嫁衣,也烧死了自己”,“韵儿!”“茗哥哥!我是你未来的妻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啪’,“茗哥哥,你如今,为了一个死人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打过我”,我捂着被仲茗打红的脸颊,哭着向他喊道:“她已经死了!”仲茗冷静地看着发疯的我,轻轻的说了一句:“小时候,我和璃璃总会打架,璃璃她,从不唤我茗哥哥”,我楞在了原地,良久,我又哈哈笑道:“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那我不得不承认了,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渐韵”,我又上前一把抱住他,委屈的搂着他的脖子,“可是茗哥哥,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小时候你对我那么好,对姐姐却总是恶言相向,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会哄我睡觉,教我念诗,和我玩耍,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韵儿”他轻轻把我推离开他的怀抱,“韵儿,我喜欢你,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可是,那和爱不一样,不一样,我对她坏,是因为我爱她,她却总把我推到你的身边,我爱她,但她是爱你的,她宁愿牺牲自己,都要让你幸福,可是你呢,为了自己的幸福,毁了她的嫁衣,亲手烧死了她,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他伸手撕掉了我眉间的花钿,露出了那颗朱砂痣,“璃璃她,不喜欢贴花钿……”
那天晚上,我来到了姐姐的闺房,她正在试穿她的嫁衣,那火红的嫁衣,灼伤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阿韵,你怎么来了”,她看见我,慌张的脱掉了身上的嫁衣,我笑着走了上来,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到了梳妆台前,“我来看看你,姐姐”,我拿起台上的胭脂,仔细的在她眉间画了一颗朱砂痣,“这样,我们就一模一样了”,我笑看着镜中一模一样的两张脸,两张脸上绽放着同样的笑容,明明我们长得那样像,为什么命运就如此不同呢?
“姐姐,恭喜你”,“阿韵……”我伸手堵住她的嘴:“姐姐,不要说,我,没关系的,这是爹爹的心愿,我们要完成它”,她闭着眼睛,娟秀的脸上挂了两行泪,“阿韵,对不起,是姐姐对不起你”,我轻轻擦掉她的眼泪,转身,把她脱下的嫁衣拿了过来,划火,点燃,扔到了她的身上,“不,姐姐,是我对不起你”,“阿韵,姐姐从未想过要和你争,如果我的死,可以成全你的话,姐姐愿意”,她的眼神一如孩提时候,温柔,宠溺。
我叫白渐韵,我和白璃晞是一对双生姐妹,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我的眉间有一颗红的滴血的朱砂痣,但她没有。
我们是双生子,模样一样,父母一样,爱人一样,自然,结局也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