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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可好?

05-10 来源:网络来源 作者:我们的故事 阅读:52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十多年未见了,丫头,可好?

她一直想着曾经的一切。

她,一直在想:为什么现在会变得如此健忘了?最近,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因为曾经的记忆太深刻了,而心的行囊却只有那么大,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很难再装进去了,众所周知,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

那一年,她,九岁吧,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场“人为”的车祸,夺走了一位女孩,她的小伙伴之一的生命,从此,她们,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农村的孩子可能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落花生,一群孩子,一个袋子,一双雨靴,如果下过雨的话,外加人手一把锄头。

故事是这样的:

那一天,正好是下雨后的一天,阴沉天气,地面湿润,因为前些日子,小雨、大雨分别拜访过那个小山村;那种经历,正好是落花生。

她随村里的小伙伴,一群人,浩浩荡荡,有男有女,欢声笑语,“装备”齐全,走过清幽的羊肠小径,来到了宽敞的柏油马路旁上,前走,横穿马路,爬阶梯十多级,然后到了小伙伴家后面的小山坡上。坡不高,与她伙伴家的瓦背齐平。于是,隔着马路,她放声高喊“某某某(原谅我不愿再提起的忧伤姓名),落花生去吗?”其实,只要低喊,她的小伙伴也是听得到的,只是那时作为孩子的她,在碰到激动的事情时,怎会“低调”呢?

“某某某”一声

“某某某”两声……

那边“哎”个不停。

“落花生去吗?”她问。

“不去,我要和某某某去找茶泡”她的伙伴答(听说有茶泡的地方,离她们的村子很远很远,至少,她至今没去过)。

“哦,那我们走了”她说。

“某某某,去找茶泡吗”她伙伴对着房子对面的类似廉租房的高楼大喊。

……

“某某某”她的小伙伴直呼她的大名。那时,她才走了几步。他们转声,倾听。

“我和你们去落花生”她的小伙伴接着喊道。

原来说好和她小伙伴去找茶泡的人不去了。

“好,那你来吧”她在山上回答到。

站在马路对面的她的伙伴,看着山上的我们都是雨靴。

“等我也换双鞋子去”她的伙伴又嚷道。

一群人,站在山上,说着、笑着、喊着、等着。不久,她就出现了,“装备”已换,兴高采烈的。正准备过马路时,一辆大型装油车子朝她伙伴的右手边驶来,不快不慢。

她伙伴看到车子,停了;车子看到她伙伴,慢了。它想让她伙伴先过马路,她伙伴想让它先过马路,他们互相谦让着,你退我进,我退你进,终于都迫不及待了,都加速了,于是“嘭”的一声,他们“打架”了,车子将她以直线的方向撞飞好远,伴随的是山上那群伙伴的惊吓声。她走了,当场就去了另一个国度,她哭了,哭得死去活来。其实,那时,她流下的不是不舍的眼泪,而是惊吓之泪,因为那时的她谙知事俗,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永别。

他们,久久地站在与她伙伴家瓦背弃平的小山坡上,看着、叫着、哭着,却没有一个人敢跑下去。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的小伙伴被撞飞的那一刻,似乎那一刻,被她永远地定格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只记得,山坡下的那块马路血流成河;只记得,她奶奶躺在马路上嚎啕大哭,看到有车子来,她又马上爬起来;只记得,那一天,车子堵成了一条长龙,久久长长;只记得,马路上人山人海……

只记得,当她伙伴的那位傻妈妈赶到事发现场,以绝对的平静说了一句“好吧,给孩子她爸分一个(那时她伙伴的爸爸早已死了几年)”,没有一滴眼泪,没有一声呐喊。如果你是位陌生人,我想你也不会知道这位穿着破烂的妇女竟是躺在地上,尸目全非的孩子的母亲。

后来,她的这一句话“给孩子她爸分一个”一直在村子里流传了好久。

有对她伙伴有这样一位傻妈妈的同情,也有对这位没有母爱的母亲的责备。

而她只是听着……

她忘记了她是怎么回家的。

却依然记得那段岁月,她和她的小伙伴经常在梦中相遇的情景。

“某某某,出来,和我玩”她伙伴大声喊她,忘记了时间与地点,却清晰的记下了那句话。

“你不是死了吗?”她问。

“我没死,我是装的”她的伙伴答到。

然后她猛地睁开眼睛,吓醒了。

她,现在回想起十多年前的那场意外,总是血淋淋的场景,脑髓四溅的画面总是那么清晰。事故已过去了那么多年,故事却如影随形,伴着她走过不多的童年时光,走过懵懂的青春年少,以及正在步入的成年岁月。

带着久久的自责,带着深深的遗憾和痴痴地眷恋。

她总是想:

如果当年她不邀她的伙伴去落花生,她伙伴是不是能幸免于那场灾难?

如果他们不在山坡上催她伙伴,是不是她伙伴能不急不徐地往前走,而不是往前冲?

如果她伙伴和司机都不那么犹豫,不那么谦让,是不是也没有了这场人生悲剧?

可是,书本的字典里有“如果”,但人生的字典里只有“如今”。如果,也只能存在于人们的幻想里。

她伙伴的爷爷是红军,参加过抗日战争,很了不起的一位老人。

有一天她伙伴的爸爸死了。

听她奶奶说,他伙伴的爸妈死前还到她奶奶家讨过酒喝。

后来,听说她伙伴的爷爷也死了。

然后她伙伴也死了。

据说她伙伴的哑巴姐姐出嫁了,好像嫁到宁乡去了,有了孩子,但她再也没见过了。

现在,好像听说她伙伴的弟弟也变得傻傻的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住在她伙伴的外公家。

而她伙伴的妈妈已经疯癫了,也在她伙伴的外公家。

她伙伴的一家,在她村里,好像变成了个遥远的传说。只是那屋檐片瓦证明了她伙伴的一家确实是真实的存在过,不是传说,那房子也时时提醒着乡亲们,他们一家也曾属于我们村庄的一部分。

每次回家,看着那个破旧的房屋,悲伤散落一地,却无法一一拾起。

注:仅以此文纪念曾出现在她生命的那位小伙伴!也希望她从此卸载这个如此沉重的“软件”,保存更多的美好回忆!这么多年了,也该释怀了!

人生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数,愿大家且行且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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