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病出工干农活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1962年7月2日,昨夜值班,大约一点半左右,我们吃完烤面饼,巡逻一会后离开学校。临走时,党支部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光,校长和三位老师值班巡夜,彻夜未眠,多辛苦呀!从学校里出来,我们四人分成三路,周才宝和周顺仙单独回家,我和陈桂仙一起回到集体宿舍。我第一次深更半夜和一位女同学一同走路,不免有点害羞,忐忑不安。我走在前面,她紧随其后,两人不敢并肩而行,生怕被人看见笑话。
清晨,急忙起床,整理被褥行李,准备搬寝室。新的集体宿舍离学校足足有一里多路,来回不太方便。傍晚,放学后去河边捞猪食水草,顺利完成了学校交给的任务,一身轻松。明天要考立体几何,晚上抓紧时间突击复习。
7月18日早晨起床以后,感到不舒服,头昏脑胀,浑身无力。早饭只喝了一碗粥,便不想吃了。邻居王天龙来叫我:“龙生,摊麦秸去了。”我无力地轻声答道:“好,我就来。”说实话,我打心眼里不想出工干活,身体有病嘛!然而,大家都出工了,连安龙弟弟也去了,我只得带病出工。干完摊麦秸的活,刚走到家门口,蒋逸官扛着锄头来叫我一起去蚕豆地干活。我不好意思推却,只好懒洋洋地拿起锄头跟他一起去了。
烈日当空,热浪滚滚,我干得筋疲力尽,头重脚轻,实在支持不下去了,便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家了。一到家里,就躺倒在床上。母亲收工回家,见我病了,便来给我刮痧,就象刮掉一层皮似的,痛得我直叫唤。我拚命地忍着、叫着,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傍晚,母亲从地里回来,问我病好些了没有,要不要再刮痧?我说:“刮痧太痛了,实在吃不消,还是扎针吧!”
7月29日中午,是午睡的时间。由于干了一上午的活,不得不放弃午睡,坐在风凉的新房子里看书。突然,母亲大声叫喊:“龙生,人家都出工了,你倒好,躲在这里看书,还不快去!”我赶紧合上书本,跟着出去。母亲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埋怨说:“龙生真是一塌糊涂,懒得要命!一有空就捧牢一本书,就连大便时也看书,快要变成书呆子了。”我听了,一阵心酸,眼泪汪汪,难过极了。难道我看书是为了逃避劳动吗?放假以来我在家里干活还少吗?我越想越伤心。这天下午,我和蒋逸官、王天龙等在炎炎烈日下锄草,一直干到天黑完成任务才收工回家。
8月2日上午,刮起了七、八级台风,不出工,我换上新衣服,拿了几只甜瓜和一本《上海文学》,去河对岸看望过继娘。过继娘不在家,在示范场工作。过继爸生病在家。妹妹和兄弟们热情地招待我。吃午饭时,过继娘回家了。她连淋湿的衣服也来不及换,就忙着炒菜、做饭,一起吃饭。“龙生,你们家里都好吗?”她笑眯眯地问。我说:“很好。”过继娘是家里的唯一劳动力,丈夫有病不能干活,大儿子苏龙海参军去了,四个弟妹还小。一家人的生活重担全压在她一人肩上。家里破旧简陋,虽然贫困,全家人却和和气气,快快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