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永不消逝的男同事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项君,名志奇,笔名大可。
我和项君都是拉哈一中的初中毕业生,他比我高一年级。
在学校念书的时候,就知道项君也认识了他。认识的起因就是他演过短剧,和现在的小品差不多,给我的第一印象,他的个子比较高,戴着一副眼镜,而那剧中他表演的如何,我的印象却不深了。但项君那时不认识我,我当时只是个名不出众的小人物。我只是巴望着台子上的项君,却不曾和他近距离的接触,更谈不到有语言的交流和日常的交往了,我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和他的名字而已。
文化大革命时期,项君那时正是风华正茂的时节,他和几个同学朋友还组织了一个文学团体,主要是写诗歌,大概也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吧。
他家是农业社的,家庭背景的具体情况,我不知道的。他没有上过大学,也忘记了是哪年哪月,他到我们学校来代课。
我和项君除了是一个教研组的之外,还是专科函授的同学,我们都在黑龙江省函授广播学院学习。记得有一次,几个函授的同学上县里的进修校学习,在业余时间晚上去看巴基斯坦电影《永恒的爱情》。不知项君在哪儿喝多了,一直不停地说话,正好我的座位挨着他。电影中的男女主人公哈迈德和罗西,他们爱得非常真挚,最后,都死了,他们的魂灵一起升天了,爱情得到了永恒,这一幕爱情极致的悲剧还是很感人肺腑的,这也正是我所渴求和羡慕的,所以,我很投入,但是,活活地让项君给搅得一塌糊涂,电影看完了,我连坐垫都落在了电影院里。
路上,我们几个议论电影,车安才说:“爱情至上啊。”项君听了之后,说道:“什么爱情至上,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孙秀英说:“你们瞅瞅,这项大志奇,可是喝喇迷了。项志奇呀,你和谁喝的呀?”项君说:“哦,铁哥们儿,多了去了。”接着,项君不断地说,说的都是半醉不醉的风趣话,一路上,有项君这个大活宝,大家都很快活。
还有一回,我们几个函授学习完毕回来,下了火车,别的女同伴都有丈夫来接,我却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当然有些失落。项君就陪着和我一起走,他的样子非常郑重:“你呀,还给他回家?要是我就不回去,就坐在地上哭啊。”我明白,他是在安慰我不要难过。我当然理解和领会他的心意,项君的心,还是这么细腻,他是怜香惜玉,爱护女人的。
项君在学校的那几年,我们都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大概有十几个人,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很有意思。我那时寡言少语,多愁善感的,但也喜欢热闹和快活,况且我还真的缺少快乐,和大家在一起有了快乐,自然也是十分快活的,很自然地珍惜这种天外飞来的幸福时光。
后来,这十几个年轻人项志奇、我、柴华、杨顺吉、张宝林、金子廷、国世业、王鸿路、赵成林、何建国、李桂琴、梁秀媛、富群、张巨发、孙秀英、李春燕,走的走,升的升,就没有几个了,也说笑不起来了,也就是没有了能和我随便说说笑笑的人了,我很孤独和寂寞。更何况经过了文化大革命的洗礼,人的原始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却停留在原地不动,不和时宜,就更感到孤独和寂寞。这样,我便经常回忆起那过去的情景,就自然而然地想起那有着原始性格的项君来。
项君,他一米七八的个子,梳着大背头,眉毛很黑,眼睛不大不小,双眼皮,鼻子有点儿高耸,鼻梁上架着一副大眼镜,镜框是黑色的,镜片是圆圆的,嘴巴和眼睛、鼻子的规模很和谐,鼻子下面,还有两撇小黑胡,他的脸色,是淡黄色的质地,脸的两颊,有着淡淡的绯红色,他的相貌,还是很秀气的,但不是阳刚气十足的样子。
他衣着很朴素,近似于农民,冬天,棉袄是对襟的,上面是人工缝制的疙瘩纽扣,棉袄的外面也没有件外套,戴顶狗皮帽子,但时常是夹在腋下,他也不注意修边幅的,也可能他的家里条件不怎么样的缘故,但我看来,还是他这个人不拘小节的。
项君的嘴里还常常叼着个黑色的烟斗,抽起来呼呼地冒烟,呛得人直咳嗽,他还在抽,象是在故意地呛人。大家都咳嗽不止,特别是我,咳嗽的更厉害了,因为,我在十七八岁的时候,父亲老了,弟弟和妹妹都小,我承担起挑水的义务,一连挑五挑子,大笨井,和家的距离三百米,久了,就压出个气管炎来,但现在竟然好了。当时,一遇到烟味,自然的就受不了了,但项君他却不知道,他更加使劲地抽起来,那嘴巴,吧嗒吧嗒急速地张合着,大家更加咳嗽了,他却在笑。好像是柴华吧,扯着略微沙哑的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