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春节已过,时令该已经从冬天走到了春天来了。然而,这一春,似乎仍旧是细雨霏霏,乍暖还寒。城东山上的桃花仍然萎靡不振,湿渌渌的,没有一点生机。果家们说,今年的果子一定不结了——多了几分的忧虑。
刘锋博士是贵州大学的老师,他对我说:天气不好,我们到乡下去走一走,或许天气会好了起来,能解一下心中之沉闷,正好回来给老人立碑,大家去热闹热闹。好吧!反正是周末,去走走也行。以写乡土文化出名的作家卡柳先生,可能对地理学有点参悟,他开玩笑地说:能考上大学叫中举,读了博士就叫中进士,刘锋是教博士的博士了,祖坟肯定有点来头。去吃点滚山酒(当地人把挂青酒叫滚山酒),也许能沾上一点“博士”的气味。
花山在施秉县东南部三十公里处,有两条公路相通。道路的弯度大,但路面确很好。刘锋博士的祖父曾在那里工作过,因而,其家也曾在那里居住。当祖母百年过世之后,也就安葬在那里。七十年代末,土地下放,其家迁回老家马号金钟山脚下的象根。刘锋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把书从乡村读到了大学,之后又读到了博士。如今他成了大学的博士生导师。他说,出门久了,得回来看看,他说:树高千尺,落叶归根,清明回乡回乡祭祖,以示不忘先人之德行,不忘故土之育恩。我们缅怀先人,祭祀先祖,因为他们是自己的来源,他们的辛劳和奋斗乃是我们继续前行的起点。这是尊重生命与敬畏历史的不绝之流。
花山,之前我未曾到过,更谈不上对它的印象了。车花山,天气则朗然起来——出行前,天气前不放晴,我还是穿得厚厚的冬衣,此时,身体显得雍肿而发热。环顾四周,村落,田园,森林,河流历历在目。时缝清明之季,南山上那座座坟茔有很多已挂上了挂纸。除了白色之外,不实兼杂着红色和绿色的纸花。
最先来帮助立碑的人,已三三两两往山上搬运砌坟的石头,大大的石碑由十余个人慢慢腾腾的往山上搬运。立碑是要请巫师的,主人家已请了苗族巫师在那里作法。纸扎成的彩虹竹条,纸鬼人等悉数插上。祭祀用的祭物已摆上了祭台。趁着别人劳作的空闲,我提着相机往村落走去。
花山是个苗汉杂居的村寨,据悉,这里以宋氏、舒氏为主,同时还有吴氏、龙氏、潘氏等苗族。苗族是民国时期从双井、谷陇一带迁入的。远远望去,这村子既有古旧的木屋,也有新建的砖房。砖房和木屋相间是古树和竹园。而绕村而过的小溪更是黛绿的丛林。丛林下临溪的边上有小井。井是用石头拼砌的,还有水泥硬化的盖板,用作防尘防污的。不过,现在当地人并不以此井作为饮用水了。近年来,他们的饮用水从离此地有一里路的田园大井里抽来,水源足,卫生得多。
花山,是明季民屯之地。据黄金榜曰:兵防之击于 也,重矣!明初,施秉有岑麓等四堡,邛水有荡洞等一十七堡,镇远长官司(今县)有金堡一堡。 镇远为滇黔门户,而施秉、邛水又为苗人出入咽喉。欲通云贵,当守镇远;欲守镇远,当营施邛。 施秉接壤九股、两江、臻凯黑苗,邛水界连施秉黑苗,又接壤黎、铜一带红苗。东入则自邛水,西入则自施秉也。花山属偏桥卫地,又靠近“九股”,自然是屯兵之地。清康熙年间施秉进士陈特庵说:“自古屯田,皆于军伍之外,各分官置司。惟明制,则于卫所在有闲田旷土,分军以立屯堡。”《明史》载,洪武二十三年四月,“于镇远地置偏桥、清浪二卫,属湖广都司。”我不知道明季这地方有没有“闲田旷土”,但绝对是“黑苗”疆土。是明军的到来,将所谓黑苗挤压于清水江以西以南,其“闲田旷土”才被“让”了出来以供屯军屯民之需。当时偏桥(现施秉县城)千百户:分前、后、左、中、右五所,共屯军五百七十户。且大多带有家眷的。从这里往南至清水江胜秉(原施秉县城)设黄水堡、焦源哨、响水哨、巴团哨、鼓楼营、凉伞营、杨坪营、骊山营、黄冲塘等哨堡营塘。宋诚,定远人、洪武初年袭父职,有功,调偏桥左千户(五品)。他曾屯军于花山凤凰坡,镇守这苗疆。后参与了偏桥卫城的工事修筑。洪武三十年(1397年),他曾带兵镇压镇远鬼长箐苗民起义。永乐十年(1412年)宋诚率兵镇压偏桥白洗苗苗族起义,征至白洗翁根角阵亡。翁根角又名黄泉,因其阵亡于此,后更名为“将军坳”。
花山很美,名如其名。古树已很老,叶子确翠绿,花确还很艳丽。花山有故事,故事让人辛酸。不过,昔日的硝烟早已被历史冲淡。现在,当我们静下心来,听听老人们的隐隐诉说这些故事,仿佛让我们读懂民族和谐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