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一枝梅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一次在齐齐哈尔广播电台做节目的时候,我见到了王俏梅。
十几年前,在市内的报刊上我就曾见过她的名字,只是人一直未识。
当天她穿一袭紫色长裙,手执一把盈握的香扇,头发利落地梳上去,露出宽阔的额,戴着眼镜,一身儒雅风度。
陪她前来的是她的老公赵先生,赵先生身高近两米,在我们面前活脱的一位巨人。
录完节目,我提议跟赵先生合张照,他高兴地说:“来吧,坐吧!”随手拉过两把椅子来。我就明白了,他在俯就我。是哦,在长腿欧巴面前谁敢并肩而立呢,只怕捉襟见了肘。
本来想说一些感谢的话,只是我向来笨嘴拙腮,话一出口,又感觉味道不对,似在摇尾乞怜,赵先生则马上打断我,“别说那个。”我便不敢再说,立刻噤了声。
我心里也一直盘算着要请他们夫妻吃点饭,谁知刚一提话头,就被赵先生一摆手断然拒绝了,“那绝对不行,你到齐市来了!”我只得作罢。
他们执意要请我,为了做节目他们还没有吃晚饭。三人遂出来,开着车子缓缓地沿街寻觅一个食饮处,最后在一处街边的大排档落了座。七月的天气,白天降过雨,夜晚非常凉爽宜人。
菜陆续上来,一盘凉拌花生,一盘小海鲜,六只烤生蚝,精致的铁架插着一提六瓶的啤酒。
桌上,我们三人谈的仍是文学上的事,从文联公开课谈到余秀华,从余秋雨又转到刘亮程。从谈话中得知,王俏梅早前曾被省作协推荐到鲁迅文学院学习,刘亮程还给他们上过课。
又提及到本土的编剧崔富强,他十五年磨一剑,终于写成38集的电视连续剧《决战江桥》,现正在各台热播。
说来有趣。起初我并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夫妻。先前,赵先生私下里告诉我说要给我找一位嘉宾,跟我一起进直播间,并介绍说,那人叫王俏梅,是市作协副主席,是非常著名的散文家。
得知他们是夫妻了,我就不禁笑起来,想他们可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猜测他们夫妻间一定是充满了同志般的情感,就像周总理与邓颖超,就像李清照与赵明诚。
读过王俏梅的几篇散文,特别喜欢《婆卢火的眼神》、《卜奎兴学》和《曳着一条红色的光》,这些文章的笔调舒缓老道,颇具地域特色与文化底蕴。其实,并不奇怪她会写出这样的一类文章,因为她是市博物馆副馆长,同时又是齐大文学与历史文化学院客座教授,故此她的文章内容多涉及文物及东北的风俗。她的文化散文在鹤城独树一帜,成为一股无人可以逾越的清流。
觉得王俏梅是个特别有生活情趣的人,她非常喜欢京剧与昆曲。我认为一个喜欢戏曲的人,她的性格应该是慢步调的,不温不火,就像戏般舒缓,而这舒缓的心境又最适享受生活。一天晚上我打手机同她说话,她正在看京剧。片刻,手机上给我发来一个链接,是一出京剧,张火丁的《嫦娥》,我笑,她真是个戏迷。
王俏梅精通茶艺,曾组织“不言”雅集,召集鹤城一众高雅之士一起品茶焚香,一起研习书法绘画,交流读书心得。基于这诸多癖好,王俏梅的散文又尽显出清雅的风貌来。
王俏梅该是个有着隐士情结的人。她身在大都市工作繁忙,却格外地向往着田园牧歌的乡村生活,正应了“大隐隐于市”那话。她在市郊租了几亩田耕耘种菜。曾见她夏天顶着太阳在田里忙碌,田里用竹竿夹着篱笆,搭着菜架,成垄的油麦菜长得又肥又嫩,一条条的苦瓜吊在架上,田里的西瓜已经碗那么大了。王俏梅站在田里的烈日下,汗水淋漓着,衣襟都洇湿了好大一片,但她的笑容却是那么的灿烂。菜摘回去,他们不但自己吃,还会送一些给街坊邻居尝鲜,自己付出辛勤劳动种出的蔬菜吃起来是格外香甜可口的。
很喜欢毛泽东的《卜算子?咏梅》,每记起这首词,便想起王俏梅来,觉得这首词是为她写的。不知道她的家里有没有挂这样的一幅书法,对于一个名字叫“梅”又爱梅的人来说,我想她的室内肯定有一幅梅花图或咏梅词的。
我注意到王俏梅有一件水粉色的长裙,在衣襟上刺绣着一枝盛开的梅,她把自己活成了梅花的样子,在我的眼里,她是超凡脱俗最具魅力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