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怀我的高中班主任张老师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又是一年的教师节,我含泪写下这篇短文,缅怀我的高中班主任张老师。
那年8月下旬的一天,收到中学同学的短信,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张老师因病医治无效,于23日在香港居住地与世长辞,享年78岁。
张老师是我高中三年的班主任,我高中毕业已经五十多年了。张老师对我的教育和关心,三年的朝夕相处,师生间的关怀备至,让我终生难忘。
张老师是五十年代从柬埔寨回国的华侨,毕业于四川大学数学系,毕业后响应党的号召到边远的贵州省当老师,分配在贵阳六中任教。我是张老师教出的第一批高中学生,由贵阳六中毕业后考上西安交大,大学毕业后在成都工作。
本人自认为这一生还算事业有成,是原单位里技术部门的负责人,高级工程师,有许多科技成果、专利发明。自己的这些成绩都与我的许多老师分不开,特别是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张老师。
记得我上高中时,张老师刚从大学毕业不久。当时学校宿舍很紧张,由于那几年接收安置了许多印尼归侨学生,教师和学生宿舍楼都住满了。在学校那座美丽宏伟的仿苏式教学大楼里,底层有一间小房间是数学教研组的储藏室,边上腾出一部分作为张老师的临时宿舍,张老师在那里开始了自己的教师生涯。到高二时,教师宿舍有空余的,张老师搬走后,那间小储藏室就空出来了。张老师知道我家里人口多,住的很挤,影响学习,就向学校请求将那间小储藏室让我和班上一个刚从县份上转学来的同学临时居住。这样我就有了住校的机会,解决了高中后两年在校晚自习的难题,为后面的高考复习创造了条件。我难忘住在六中教学楼那间储藏室里的岁月,一张上下铺的床上,住着两个勤奋学习的学生,两年后他们都考上了重点大学,我相信这是张老师当年良苦用心的结晶,也是我们对张老师的最好报答。
那时我在班上先后担任数学课代表和学习委员,数学特别好,更受到教数学的张老师的喜爱和关照。我的数学在班上是名列前茅的,这与自己的努力分不开,更与张老师的辅导分不开。每天的晚自习,张老师都到教室为我们答疑,我有时还直接到他的单身宿舍请教一些难题,张老师都认真解答。
高三学习很紧张,但张老师也经常为我们组织有益的活动,以减轻学习的压力。我还保留着许多全班同学登黔灵山的合影,张老师与大家在一起很融洽,就像一个大哥哥。我也记得高一那年的元旦迎新晚会,那是个周末,张老师与我们全班同学在布置一新的教室里开展通宵的活动,大家唱歌跳舞、热情交流,迎接新年的到来,更加深了同学间和师生间的友谊。
张老师个子高高的,喜欢打篮球,当时是贵阳市中教联篮球队的队员。那是当年贵阳市中学教师的篮球联队,很有实力,也很出名。我住校后,课余时间常常看张老师他们的球队打球,有几次到市中心的灯光球场去当拉拉队,给老师们看衣服,与老师的关系非常融洽。
高考那年,我永远难忘收到通知书的那天的心情,当我从班主任张老师手上接过西安交大的录取通知书时,我不禁热泪盈眶,深深地向张老师鞠了一躬……
我上大学后,很长时间没有张老师的消息。后来听家乡亲友和同学们说,作为青年教师的张老师响应号召,积极参加文革,期间因为参加派性武斗涉及血案而被捕入狱,关了几年才被放出。我觉得,张老师也是文革的受害者。
改革开放后,张老师移居香港。聘用张老师的是家大公司,公司老板赖总是原贵阳六中的学生,是一个当年的归国华侨学生。可能是感恩老师吧,公司赖总对张老师还是有所关怀。张老师在那公司一直干到退休,然后靠香港的退休养老金过着小康的日子。
张老师的夫人也是我们高中的同班同学。他们在高中时就有了师生恋,是这个同学当年放弃了参加高考与张老师走在了一起,文革中也不离不弃,一直与老师相伴至今,他们的爱情让我们班的所有同学感动。
我与张老师分别四十年多年后,一直未能联系上,更未能谋面。直到2005年国庆期间,回贵阳参加纪念离校四十周年的高中同学会,才得知张老师在香港的地址和电话。2006年初,成都商报开展全球性的新春祝福活动,我报名参加并获得资格。我借这个机会特此向分别四十年的老师祝贺新春佳节,成都商报将我精心撰写的祝福贺词制作成精美的贺卡,由报社派人直接转交给了尊敬的张老师,让我倍感欣慰。以此为契机,2006年春节期间得以第一次与张老师和夫人互通书信和电话问好,让我倍感欣慰。
就在那年得知张老师去世的消息后不久,恰逢《贵州都市报》在教师节来临前举办“我给老师送封信”的活动,我投上我的一文《沉痛悼念张老师》,文章刊登于当年9月4日《贵州都市报》,用文章遥寄了我对张老师的深切哀思和缅怀。在贵阳的高中校友看到文章后都纷纷向我致意表达同感,这又是件让人感到十分欣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