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心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母爱最盛,我却吝啬于给您一篇像样的文字。
上小学的时候,每天在校门口踮着脚等您来接我;还没有一个人睡的时候,最喜欢睡觉的时候紧紧拽住您的胳膊,贪婪地往您怀里钻;有心事都会找您说,在您面前肆无忌惮地流泪。
电影里我见过太多撕心裂肺的呼喊,都是苍白,演员难以再现母亲,光影无法表达母亲,就是我现在将要运用的文字,也是难以感恩母亲。
耳机里循环播放着五月天的《洗衣机》:
从来没有一句的怨言你丢多少它都洗
脱水总是全心又全力直到颤抖了身体
多少年了旋转又旋转时间一眨眼过去
上了年纪却依然尽力孤独勇敢洗衣机
咖啡机欧洲进口带著书卷贵族气
孩子都长大了爱围著它喝那堤
洗衣机一直以来度量很大没心机
它的唯一关心是何时放晴
“从来没有/一句的怨言/”、“全心又全力/直到颤抖了身体”、“上了年纪/却依然尽力/孤独勇敢洗衣机”这一类平淡却又精准的词句,我是没法写出的。
我能够做的,只是细数年华在您脸上又刻下了几多皱纹,岁月在您手上又覆上了几多老茧。
我能够写的,只是刚学会说话时,您怎样教我背唐诗,在您在厨房边做饭洗菜的时候;怎样耐心教心不灵手不巧的我系鞋带,到现在能够自如地弯下腰在鞋上飞起一只蝴蝶;怎样从家门口把我送上中巴小公交后,又不放心的跟到学校的情景……
幼时记忆,现在追溯起来大都已经太过模糊,一直清晰的,是响在回忆里那一声声“回家吃饭”的呼唤。
近年和现在的点点滴滴,我自然是都记得的。
您老说我有洁癖,微微出了汗就一定要洗澡,一刻都不能等,洗完之后脏衣服都不管不顾放在那里,但是下次要洗澡时却一定还会有干净的衣服等在那里。
我容易做噩梦,到现在也还是如此,经常因为做噩梦失声尖叫大喊。在家里的时候,我一做噩梦就会直觉地叫妈妈,只要一叫您就会醒,过来把我从梦魇中叫醒再陪我睡下。您的睡眠很浅,睡眠质量不好有大半也是我的原因。
我很喜欢旅行,不喜欢总关在屋子里,哪怕有时候只是出过逛逛。或许于我而言,旅行的意义便在于,我还是在路上,有一个已知姓名的目的地,还有长长的旅途,可以供我想东想西。这不是奔逃,不是奔波,只是行进在漫长的铁轨上,能突然瞥见父母温情的目光,进而知晓,不管这世界我还要去多少远方,至少我的回程永远有一盏灯为我而亮,前方的黑暗之后也必定有光。
涓涓慈母情,叫我怎么数得清?
所有电器都住在屋檐下不必风吹雨淋
却只有它孤独的守在阳台角落里运行
多少年了旋转又旋转时间一眨眼过去
上了年纪却依然尽力孤独勇敢洗衣机
突然有天好想要帮忙衣服放进洗衣机
才发现了它早就坏了只是舍不得换新
奇怪是谁一直清洗著我闯的祸和污泥
好久以来原来我衣服全部都是妈妈洗
从来没有一句的怨言你丢多少她都洗
她却总是全心又全力直到颤抖了身体
多少年了旋转又旋转时间一眨眼过去
才发现了妈妈一直是我无声洗衣机
妈,形声字,从女,马声。古人造字如此精准,一旦做了母亲便要为儿女做牛做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古人写“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以为写母亲再合适不过,无人能超。
每个人小的时候都有一个大大的理想,我小时真切却傻气的理想便是做医生,匹敌科学家的医生,为的是能够研究出长生不老药,让爸妈永远不老陪在我身边。
长大后,理想被现实越压越小,妈妈说到学医,我诧异为何她那样想让我学医,问过许多次她才幽幽地说记得我小时说要研制长生不老药,为她和爸爸。
我恍然醒悟,才知道自己忘记了怎样世人难以比肩的理想。
才发现了她的皱纹是无法偿还的借据
才发现了她的背影是无法释怀的风景
日子慢慢流逝,母亲惭惭变老。女儿已长大,再也不会不懂事让您做我的洗衣机。
妈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