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216天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
——题记
窗外又下雨了,噼里啪啦地打着我眼前的玻璃,我紧闭起双眼,幻想这雨打在我的脸上,刻骨清醒。
斜阳开始淡淡地出现,把一个丝丝线线的浅稀人影打在落地窗前,又是那个小女孩,她穿着红底圆点的洋裙,头上戴着那顶蕾丝革帽。忽然一阵风,把帽子吹起来,飘飘摇摇地打着旋,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某种动静在我的血管里蠕动,消失了的革帽,就像我苦苦追求的却再也抓不到的东西,那样彻底,连可以触摸的残骸也没有留下。
我望着天空开始失望,雨后没有彩虹,一角的溢彩斜阳雀跃不了我,原来,不是每场雨都能换来彩虹,就像不是每条路都能通向明天。
这让我想起了你,以前阴雨缠绵的某个初晴,你拉着我搭上空荡荡的地铁末班车,到了一大片与你齐高的白色芦苇,它们大片大片地疯长,麻雀在上面欢快呼唤秋天。我们躺在平坦的土地上,耳塞里放着你最爱的莫文蔚的歌,我们庆祝雨后的清新笑着吐槽我们文艺范十足。那天,天角赫然挂着一道彩虹。
还有同样的雨天,你站在木棉花树下,硕累的花苞在枝头微颤,花骨开裂的声音似乎隐隐约约,那是一个春日。你穿着蓝色衬衫,外面套上米色毛衣夹克,你是那样好看的一个男生。
而今天,木棉上的白絮淋湿得紧贴树干,干巴巴的一块块,树下不再有你。你此时是在喝着早晨的咖啡,还是往面包上抹着黄油,或者用刀叉切着五分熟的鸡蛋呢?我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海绵宝宝夸张的笑脸显示的是晚上七点半。
十点过一刻,你是在往宿舍搬着东西,还是用你流利的英语同老师交谈,或者和刚认识的同学打一场棒球。十点半,我看着窗外照进的月光沉沉睡去,晚安。
我做了一个梦,我往一睹白色的墙上画着“1”,你走一天,我就画一个“1”,当我拿起碳素笔准备画下第216个“1”时,你从背后捂住了我的眼睛,我转过身看着你,眼泪不争气地下落。我又可以对着你狂笑对着你发牢骚对着你念叨欺负你了对吗?你知道吗?彼时,距离我上次哭,刚好整整216个日夜。
自从你离开,我没哭过。
醒后,我茫然地望着落地窗,晨辉刺痛了我的眼。又看到那个小女孩在寻找什么,或许是那顶蕾丝革帽,我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我骑着自行车开始寻找,我逛城东,进了一家又一家店铺,寻找着与小女孩丢失的同款革帽。我又骑向城西,终于在街角一间不起眼的店铺橱窗里看到了它,蕾丝打成的蝴蝶结是那样鲜艳。
再一次见到那个小女孩,我把革帽给了她,她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用手语打了个“谢谢”之类的姿势,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开了。我一直不知道的事,原来她是个哑巴。
其实,即使有些东西已经不是原来的了,但是它代表的仍可以不曾消失,不是吗?我突然释怀,是我一直在骗自己。
我又骑上自行车,来到山前,把一束芦苇放在你的墓前,照片里得你笑得那样灿烂,青春蓬勃的你就永远定格在了那天。
如果我没记错,着的却是你离开我的第216天。
216天前,你搭上飞往美国的航班,你怀着满腔热血,飞翔了那块美洲大陆,可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袭卷了你的飞机,我在手机里听到你坠机的消息时,一转身,一辆出租车朝着愣在马路中央的我驶来,接着,整个世界只剩下手机嘟嘟嘟的忙音……
我陪你沉睡了211个日夜,我梦见你在美国未完成的一切,梦见你的举手投足,梦见你打电话告诉我你没有上那趟航班你很好叫我不要担心,然后,梦醒了,5天前的凌晨,你把我推回了我的世界。
回忆起你开始淡淡哀伤,不悲。
我盯着你的照片。嘴角开始上扬,如你般灿烂。
骑上自行车离开,后座上似乎能隐隐感觉到你扬起的衣角,以及你身上那股淡淡的柚子香。
这就像你,一直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