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那个端午节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当布谷鸟洪亮的歌声飞过门前的皂荚树,村东头的山坡上,小麦已是一片金黄,期盼的端午节就要来了。
村庄的五月恰是青黄不接的时节,回忆中的端午节老是在大家的抬头相望中姗姗来迟。天天放学回家,我和小伙伴们常常相约通过那片麦地,看着笑弯了腰的麦秆,母亲的话就在我的耳边响起——麦子熟了,端午节也就来了!
村东头的小麦地里人影仓促,一浪赶着一浪的金黄在大家的脸上闪烁,生产队正安排人力在收割麦子。布谷鸟掠过大家的头顶,叫声仍然那样洪亮。父亲说,快割吧,你听,布谷鸟都在呼喊“割麦插禾,割麦插禾”呢!母亲望着趴在草地上抓蚱蜢的我笑着说,你还不起来,布谷鸟都在骂你“肮脏哥哥,肮脏哥哥”呢!我不知道布谷鸟到底在说什么,但我只知道等小麦打出来分到各家各户,端午节就来了,我就能够跟着端午节,美美地吃上一顿像模像样的饭菜,还能够拿着母亲亲手蒸出来的馒头,一边吃一边在小伙伴面前夸耀。
生产队的仓库门前人头攒动,金黄的麦粒把悬着的大钩秤笑得前俯后仰。家家户户都挑着箩筐来分麦子,大大家忙着过秤称麦,小孩子在人缝中络绎,我屁颠屁颠地跟着母亲身后,看着母亲将自家分到的麦子倒进箩筐(本来也只要三二十斤),我毛遂自荐地抓起扁担的一头,让母亲将绳子一道道绕在扁担上,然后,我在前,母亲在后,将麦子倾斜着歪歪扭扭地抬到村子里的一间大磨坊。
磨坊里一台柴油磨粉机隆隆的叫着,淹没了本来就听不清楚的喧闹声。我家人员最多,母亲老是叮咛师傅将麦子多过几道磨,尽管面粉不及人家的白,但分量竟多了许多。捻着洁白细腻的面粉,馒头的香味现已侵入鼻翼。
初四的夜晚,待咱们五兄妹睡后,母亲一个人忙着准备明日的端午节,父亲终年在外为生产队创收,最早也在第二天上午回来。厨房的香气老是诱得我闭不上眼,悄然起来,看见煤油灯将低矮的厨房映得黄亮,母亲正系着围腰在悄然繁忙。新出磨的面粉倒在一个大脚盆里,母亲用水轻轻地谐和,一瞬间折腰双手用力搓弄,一瞬间用两个指头捏起面团,高高拉起,当面团能拉起一条线的时分,母亲会拿出一块老面(本来即是酵母)将其碾碎,均匀地撒在面粉上,然后又一次搓弄。朦胧的灯光在跳跃,母亲脑门上的汗珠滑过脸颊,我伸出小手轻轻地帮母亲拂拭脸上的汗珠,看见母亲微笑着将揉和均匀的面团用一个瓷盆盛着,盖上簸箕,用旧棉袄蒙上。“睡吧,明日早上就有馒头、包子吃了!”我咽下一口唾液,跟着母亲回到房间,枕着端午节的馒头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什么时分,我被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声响惊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星星仍然在窗口眨眼,母亲现已准备蒸馒头了。端午节的阳光穿过门缝,厨房里正弥漫着浓雾一般的蒸汽,浓郁的馒头香味把咱们兄妹五个早早地诱到锅边。父亲一清早就赶着毛驴拉着板车回来了,咱们一人举着一个馒头小鸟相同将父亲围成风景,等到父亲在板车上取下久违的鱼肉,端午节也就真实来到咱们家里。
端午节来了!房门顶上的砖缝里插满了我和妹妹割来的艾草和菖蒲,父亲蘸着雄黄酒在咱们兄妹五人的脑门、手臂顺次圈过,新酿的米酒从锅边溢出甜美。饭前,母亲还不忘叫我端送一碗水酒,捎上两个馒头给近邻的“二爹”(二爹是位参与长征的老红军,七十多岁了,但孤身一人)送去。端午节的午饭比平常丰富得多,鱼肉尽管少,但毕竟归于咱们自个,再也不用担心哪碗好菜要留给客人,飘着油花的猪肝汤能够无拘无束地喝得滋滋响。看着咱们饥不择食地将一桌饭菜吃得精光,母亲闪着泪珠望着父亲笑了。
回忆中的那个端午节我打开肚子吃得许多,下午的时分肚子一向肿痛,母亲不停地帮我揉着肚子,还笑着说,看你吃多了吧,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端午节?布谷鸟又一次飞过门前那棵皂荚树,揶揄地叫着“肮脏哥哥,肮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