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凉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谁言笑我痴,不去惹尘埃。寂寞清幽处,文思自然来。
这是一个清冷的初冬的早晨,刚刚下过一场薄雪,那树的叶子还在半空微垂,雪就突然而落,白色的鲜活与老绿的沧桑终究是一种鲜明的对比,此时,想不去惹着这一份尘埃,看来也是不行了。
就在这样的一个早晨,上班的铃声刚刚响过,你便急急而来,许久不见,不知怎的,心下里便似有千万只蝴蝶上下翻飞,这个刚刚叠起翅膀,那个又瞬间凌乱了舞步,我的心里,满满的就都是喜悦了。轻轻,接过你递来的那个方正的木盒,看你,你却并不看我,似懂得,又不懂得,起身,帮你理顺那些繁琐的文件,你就在我的身边,不言也不语。而后,匆匆来,又匆匆去,在离开的那一刻,你抬头看我,……满眼的微笑。
轻轻打开那个紫檀色的木盒,却原来是一只蓝色与黑色相间的蓝泊牌钢笔,静静地卧在乳白色的鹿皮上,笔帽的中端,镶嵌着南非天然钻石,华丽而又弥漫着一种情伤。我知道你一直记得的,记得曾经,也记得我的喜欢。
原来这世间有一种相聚,像雪,冷冷,却富含诗意。我知道,你也曾是雨,以漂泊的方式想给我爱,却不料,你来的晚,正好逢着冬,只好化作冰棱,给我晶莹剔透的心。我接着你的爱,虽欣喜,终是有点怅惘。
后来,在网络见到你,你说:“蛇女,在做什么?”我心里恼怒地窃笑,言语上却习惯了不痛不痒,我说:“我在发呆!”你便无语,半晌,才问:“没事发什么呆?”我不答,你也就不再说话,看着你亮着的头像,忽然间,心弦铿锵一动,万种凡尘往事纷纷涌来,堵得心脉之上一阵黯然,遂问你蛇女一名是何意,也问起你的喜欢,你说:“因为你的冰冷,因为你的聪明……”听着你淡淡的情话,看窗外,飞雪阵阵,片片雪花从空中缓缓飘落,终是初冬,玻璃窗上没有霜花,我去轻轻地碰触,还是抚摸到了一丝寒冷。
李碧华在《青蛇》里说:
每个男人,都希望他生命中有两个女人:青蛇和白蛇。同期的,相间的,点缀着他荒芜的命运。
——只是,当他得到白蛇,她渐渐成了朱门旁惨白的余灰;那青蛇,却是树顶青翠欲滴爽脆刮辣的嫩叶子。到他得了青蛇,她反是白子柜中闷绿的山草药;而白蛇,抬尽了头方见天际皑皑飘飞柔情万缕新雪花。
下班的时候,你等我在门口,默默地和你走在雪的银白色的世界里,四周很静,静的肃穆。只有雪花撞击雪花的声音,而每一次的撞击,在我的心中都像是经历了一场场小小的雪崩。微笑着抬起头,看远方,看你浓浓的眉峰,看你清澈的眼波在这雪色的滋润里渐渐地明朗清晰……只听你说:“亲爱的,给我一次爱情!”
轻轻地把手指放进你的掌心,今生,你纵然不是我的许仙,不是那个可以依依挽手,细细画眉的美少年,即使你只是我的法海,因为你的喜欢,我也便喜欢了。
这天晚上,我梦见了一只硕大的粉白色的蝴蝶,美丽、妖娆地在我的桌案上翕动着翅膀,悄悄走过去,轻轻地擒住了它,它就在我的指尖里疯狂地扭动着粗壮的腰身,一只只长脚挣扎着要扑过来抓我,惊惧中我只好放手,它就在我的头顶上急剧地飞旋,引得周围蝶粉浮动,风声阵阵,我在恐惧中惊醒,从身下抽出手臂,那手指还在微微地胀痛着。
窗外,雪是白的,窗内,夜是黑的。
我在黑暗中看不清自己的手指,用左手轻抚右手,那右手在被子外放久了,指尖,竟是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