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琳琅,只差淡到遗忘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几重山,几重水,山水千里后,可有步帐卷帘,可有楼亭可憩,可有思量来去的故人容易见?回到家乡日久,听惯了蛩音声声催夜寒的节律,也看惯了夜色把清白泛到凉霭般清冷,有人说,习惯孤独是任性的,但那也是值得骄傲的事。我习惯了,但从未骄傲,但能在有生之年遇见同思共性的你,当属骄傲,因为难得。
挑帘临窗,如今的净颜早就脱了旧时的偏执之狰,再绽不出那时的眉锁山川,生活依旧弥艰,将现实也迫得浅淡,再无处藏躲,如你,终于明白接受佛法的寂静,如我,也试着溶入世间的陋习。不联系的时候,我依然周遭繁花,行经尘舞,却是一苇心思,俨然稳坐禅意,却是,一笑,全沿袭了你的净澈。与你总是时疏时近,曾经近时,也没被你温成揣怀的良玉,于是,你总是看我来去如风,无踪且凉。但无论是红尘烟雨,还是杏花旧事,我都还记得,你是世间挨我最近的山水佳人。
遥望如新出坯的陈酒,浓郁了一壶可捧在你我之间的清醇,啜一口微淡,却因那灵气散逸,把冬季点妆,延伸的馨香充溢了相隔的山水,而别离醉醺醺撞到你我面前时,那酒坛已然是泛了底显了微沉的光阴,我却坚持再精心配一壶老酒,送君千里。
那一年挖空心思的墨字,早已遗失在时光的深处,曾怨时光,生生剥夺了我这些年的等待,如今,灯下闲读,渐行渐远古道西风,连恩怨都惆怅时光,红袖添香,亦不过是一场虚妄,那一处的黛瓦白墙,指尖微凉。如今,我终于潜下心来,有这样安静的时光读书写字,有这样深思剖析的恻隐难言,有这样的一苇心思洞悉,依循着自然顺序而行,努力为情缘转身后的那最后的各自潜欢。
我是真不想按照理智或常理那样按部就班活着,世人皆言,随缘是美,而佛也悉心透渡,执著是深苦,我实在是挡不住这世间的金戈铁马,只能任命运之神操纵我的悲欢离合。而当你我的这一场相遇成为我口中的一樽琥珀美酒,千里之外,我足笑。看世间那么多接踵而至无断无绝的江南行,唯我在梦想的云端上用文字来蘸笔一记与江南的相遇,与你的邂逅,无由地想起浅笑是时光给我的厚礼。
尘河太深,深过忘川,且饮尽弱水,亦有人不舍弃甘心相忘,以为,世间易凉的是心,却在聚聚散散中,看见全是荼蘼不见花期的心心念念,于是,知道,易凉易散的是呈桌前的推杯.为那淋漓的畅快,我愿看到那四两拔千斤的纤手纵横山河,指点江山,因酒气壮心,挑起眉,似嗔似醉添上一句:你看,我比你能喝吧.人言,美酒佳人为一欢,若这佳人能说会道,能文能武,这样的女子是值得花些心思去猜的,只是能猜到的,不是太早就是太晚,不是前生就是后世。
有些女子就是生得太美了,让人忍不住想翻上前生的墙头,看看她绛绡缕薄冰肌玉莹,雪腻酥香,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妆,与时光争宠的样子;怨入眉头,敛黛峰横翠,钿盒瑶钗,至今冷落轻弃。望极蓝桥,但暮云千里,这凄切,光阴可曾动容?
也会时而问自己,遇上你有什么好,不过是把曾经的浪涛翻涌到岸边的回汐,而潮退如雪化的时候,总会想起是不是昨夜的星辰又黯淡了失了温的月光,可是,我总是说不过自己,仍然数着千劫百劫把等待凉成冰。我始终不想用人性这样的字句去描述这扑朔迷离的最初失落,亦不想用裹了色彩的明天来说服时下的困境,不是怕你心思纷飞,不是怕暮色下的重塑楼阁再次倒塌,亦不是怕相遇必欺于相离的身前,世世轮回。只是不想看到与你走过的足迹瞬间消逝在浪花里,回首时再鼓不起半点重温的勇气,我知道,时光撩人足印,雪色难温天堂,只是盼得离而不去的余味。生活与爱情从来都不是同义词,也许凌驾在生活之上,爱情不过是一场昏睡。
我们的宿缘竟然未断,这样想起,命运终是没有亏欠我们太多,你依旧行于那岸,于是,我的此岸成了你的彼处,心底到底是学会了慈悲,所以想,世间最淡的情感,是最怕无人再陪伴,而世间的灯芯总有心事凝结成霜,华灯灭了又亮,清亮的一声叹息,叹一句,现在或是当时,也不过是平常。
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天亮之前,总有操纵之手抚平昨夜的劲风狂暴,微澜风的温柔,湛青叶的姿颜,柔波一般,千山万里,维持着世间的安祥,而在深深的玄化中,是不是可以寻到千年前你我的模样,然后,相视一笑,然后,收起等你千年的暗香。当我拿来生做向往,你曾笑问,来生在哪里?我想,若寻相见欢,来生当是很远很远,而若是抱着斜风细雨不须归的念,来生当是眼前便是可见。
当我葡葡在世俗的脚下,我懂得,我只是从前世,路过你的今生,托蓝天的福见你一面,世间本凉,给我五年,却未能托宿命的福,陪你看尽山水之欢,我不再问,如今,你又在谁的身旁,你的纤纤素指上,又印着谁的温暖,我想,我宁愿埋在岁月的深处,做翰墨的余香。
我对前世注定的解劝微笑,我再不在金玉良缘上强加持戒的烦恼,有些邂逅,终是一端生离,一端无挂,一端离垢,一端贪嗔,幸得,无碍两端花期荣与枯,人成各,无今无昨,花衢不减,静好流年,还好,还好,我们终是逃开了那些相离的借口,还有,那深入骨髓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