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走远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时光这个词,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们用来敷衍的习惯。一点一点,回忆起滥用时光的日子,竟是如此的难堪。朋友好长时间都不会再来给你留言,昔日的恋人挽着别人的臂弯走在自己曾经走过的繁华的路边。十年坎坷,换来今日的物是人非,十年蹉跎,美梦做的到底够不够多。
少年走在江边,伊人远在水中央。看的见的容颜,触碰不到的双眼,深深的遗憾,泪眼模糊在十年前。江边栏杆,水中客船,为何不让少年走过伊人的身边。江边屋檐,少年无言,痴痴地看着,只为等待伊人留恋的看一眼。
上海不同于西安,黄浦江也不是那条渭河,伊人与少年从渭河边走到了黄浦江边,相顾虽无言,掩面后却只会偷偷的哭泣。是知己,是恋人,还是一眼千年的故事。少年和伊人分不清。
从前从前,有个少年说他非常喜欢讲故事,有个伊人听了这样的话,便要少年讲一个故事来听。少年看着伊人的脸,竟给她讲了自己的故事。
少年在别人看来是一个放荡不羁的野马,少年在自己看来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去做的理想主义者。会唱歌,会写一些让别人觉得食之略有味道的文字。少年把记下来的文字讲成了自己的故事,故事只是零碎的拼凑,零碎的拼凑或许刚好它就是生活,少年的生活本就是零碎,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从来不想去多问什么理由。在少年看来,理由都是假的,即使理由是真,也多半是添油加醋的,为了某种目的去讲一个理由,那是可耻的借口。少年的故事只是一个少年的故事,没有中年的成熟,也没有老年的哲学,有的只是一个被少年唤作自由的年少轻狂。
少年讲着他的故事,小时候怎样去叛逆父母,上学了怎样去叛逆老师,被父母打,被老师骂,被同学厌烦。伊人小心仔细的听着少年讲的故事,不知道是喜欢少年的脸,还是喜欢少年的故事。
少年以前和别人打过架,被别人打破头,头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少年以前不听父母的话,很早就学会了去赌博,父亲狠狠的打他,他只是倔强的不肯去认错,别人都在玩,为什么别人的父母都不会去管,而偏偏只有少年的父母去管着少年。稍大一些的少年,背着父母的愿望去了远方,少年不是去读书,而是选择了流浪。流浪远方,流浪着不知要去何方。少年没有钱,少年有的只是自己的一腔热血。少年对伊人讲,那段日子,走在街头,感觉只有脚下的地和头上的天是属于自己的。流浪的日子让少年看清楚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流浪过的路上留下的脚印,回头看时,却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看得到。伊人微笑着点点头,好像看到了少年当时走在街头的样子。少年继续讲着自己的故事,从失意讲到爱与不爱,从迷惘讲到伟大理想。伊人听着,觉得少年像个发光的金子,只是这光芒其他人都不会看的到。
从有过奔跑的江边讲到夜里城市灯光下的路边,没有牵过手,没有看着彼此的脸,有的只是你一句我一言,慢慢编织成的丝丝蔓蔓。少年的故事盛满了难堪,伊人笑言,谁都会有过的不那么好的从前。少年的故事讲完了,伊人的眼睛里满怀着期待,伊人期待少年接下来的故事。少年的故事停在了那个时间,不会再讲了,伊人还想再听,却得不到了答案。少年对伊人讲,跟着我!我们一起去创造故事,我们一起去讲给别人听,我们的故事。
伊人笑着,没有讲话。
少年自己一个人走了,他以为伊人不会跟着自己的,伊人是水中央的尤物,伊人是要回到水里面去的。少年走在湿漉漉的路上,他幻想着旧上海的模样。旧上海,自己脚下的这片土地是属于那一个大亨?或者他是一群贫民呆过的地方。下雨了,起风了,少年的头发上沾上了丝丝的雨滴,衣服上点点雨穿透了少年的手掌,走去了心里。裹紧自己的衣服继续沿着江边走着,走着走着,少年的头上竟慢慢的跟着了一把伞。
是伊人,是伊人在为少年撑伞。少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伊人,他想要问伊人哪里来的伞。
他没有问,他转念一想,伊人的伞,伊人的眼睛原来是如此的好看。
少年从伊人的手中接过雨伞,把伊人揽入了怀中。第一次觉得伊人离自己那么近,近的少年内心有些紧张。他没有颤栗,他没有讲话,他撑着伞只是直视着远方。黄浦江畔的风越来越大了,伊人的头发被风吹着,头发吹到了少年的嘴边,少年闻到了伊人的发香,不是很香,在少年闻来却是细微的让人窒息。你好美!少年想要和伊人讲。伊人抬头看着少年的脸,痴痴地样子让少年的心仿佛将要融化的样子。
伊人讲,你的故事我想要去参与,可以吗?
少年看着伊人的头发随风摇晃,他想要抚一下伊人的头发,可是动作迟迟的少年却只讲了一句可以的话。伊人笑了,少年也笑了。少年脸上浮现着浅浅的酒窝,伞上的雨滴慢慢的滑落,不是垂帘,却似眼泪。少年没有想到的事情很多很多,眼前的伊人却也逃不过若水般的命运,她是水,水如何才能抓的住呢!自己的故事如烂泥般的样子,自己的样子如街边乞丐一般。这么讲少年,少年的自信不知道去了哪里。伊人继续和少年迎着风走着,少年依旧把伊人揽在了怀里。不是爱情,没有这么快的感情,没有这么轻易地一见钟情。江边的人越来越少了,风声越来越紧了,少年终于觉得自己应该是时间回去了。看一眼身旁的伊人,她冷的样子被风看到了,风应该都会觉得惭愧。
少年回去了,伊人回去了。少年走向了东边,伊人走向了西边。家不是一个方向,或许是心里的那个地方不在同一个方向。虽说地球是圆的,可是要等到在相反的方向遇到,少年还在吗?伊人还在吗?
伊人带走了少年的故事,少年用一夜一夜的时间写在一页一页纸上的故事。伊人的眼睛盯着那一行一行少年写下的文字,心颤抖着,脑子里却也出现了同样好多可以用来相媲美的文字,伊人的手指,伊人的纸,伊人写下给少年的文字。黄浦江畔的记忆,那个瘦瘦的男子,那段简单明了的对白,慢慢的化成了文字,化成了如水般伊人如水般的文字。伊人在笑,看到自己写下的文字,仿佛看到了少年低头看着文字的样子,她开心极了,她想把这些文字马上给少年看到。
少年早已忘记他自己写下的文字,是快乐,是忧郁,还是代表其他的什么。累了,倦了,都想要去早早睡觉,失望了,写下一大堆悲伤地文字,无奈了,又会写下一大堆悲伤地文字,文字悲伤,少年悲伤,脸上的悲伤好像身上的一块阴影,散不去,也挥不去。不是忧郁的王子,却是一个少年独有的沉默。不是深沉的人士,只是一个少年流浪的应该有的归途。少年不再倔强,他只是冷冷的沉默,身边的人不多,伊人的模样总有一天会慢慢的消失在那个不知名的转弯处,再相见,少年或许会率先打破沉默,再有言,伊人或许只会淡淡的一笑。少年的心里,理想辗转反侧着,伊人的出现,理想变得是如此的沉默,它不想打破这少年该有的美丽,它也不想破坏伊人如此美丽的到来。远在水中央的伊人,站在岸边远远凝望的少年,风起的瞬间,少年低头学会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