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光不可违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又在看什么?”有声音轻声试问。我不管也不顾,任性地将隐匿于微忧落叶下的丝缕情怀翻开,只为承蒙这一季的忧喜情愫。
当温柔的月色与炽热的日光交替,寂静与喧响重逢。在这个火光交舞,微雨杏花的时节,请见谅,我的怀旧瘾又犯了,按老规矩,谁也不要打扰我。
不要打扰我。
我和他相遇于高中时代,同班的我们虽两家相距不远,但并不算太顺路,况且我家离学校不过短短五分钟的路程,他却执意要送我一程。我们没有七八十年代单车的浪漫,亦不具有都市里那被堪称为告白神地的分岔路口。可短短的一路,我们却能从校园琐事聊到天南海北。
事实上,我们是很铁的盟友。
有时他会无奈地向我抱怨家母的絮叨,也有时为了一道数学题与我争得面红耳赤。直到后来才发现那时的我们只不过是在为两个不同的错误答案而争辩不休,然后相互对视笑笑,转过头,继续前行,从来不曾存在尴尬。即使是并肩沉默,也不会觉得时间有多么漫长。
很少的时候,他也会和我说说那个关于他的女孩。其实她并不属于他,但也并非是一厢情愿。女孩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时近时远。他捉摸不透或是真的伤心了的时候,一定会第一个来找我。
哦对了,忘了说我们也是交心的笔友。
书信是我与他交流的另一种方式。他的字迹很漂亮,行文也如流水。可以说,在这两点上,我始终比不过他。
他不爱说话,不善表达,好像他的世界永远是灰暗的,却几乎每天都在为那个女孩寒暄问暖,端茶送水。我也每天都能看到他眼镜片上晕染开来的泪痕。
生日那天,我送给他一颗眼泪形挂坠,并开玩笑地对他说:“你再这样下去,眼泪迟早是要流光的。”
他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他却看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只要她在,眼泪又怎么会流尽?”
我张了张嘴,一时语塞,笑着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去。
日子依然这样,灿烂又孤单的三年在泪水的蒸发中消失殆尽,高考匆匆而至,又匆匆归兮。
毕业后的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因为同在一城,时不时还会邀上几个老同学小聚一下。此后的某一天,如往常一样,中午聚餐后,有同学却突然提议要回母校看看,我们也都表示同意。
与老师简单寒暄几句,从校门出来,他习惯性的和我说:“我跟你走。”就像当时和我一起上下学一样。
我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而他似乎也反应过来,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失礼。我们就这样在校门口伫立许久,这才发觉教学楼重新刷了漆,换了颜色,原来爬满蔷薇花的栅栏已变成一段矮小的围墙,就连对面居民楼屋檐下的燕巢也没了踪迹。
夏日的清风拂过我们依然年轻的面庞,微醺醉人。而我们的青春,却似乎随着那些年蔷薇的芬芳被风吹散了,徒留成熟与稳重。
我倏地开口问他:“还没放下她么?”
他恍惚了一刹那,好像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缄默良久,他恍然大悟般笑着反问道:“你心底没有一把锁么?”
晌午的阳光背对着他,倾洒而下,散发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清香。几年里,他褪去的不仅是年少的稚气,也洗去了一心的忧伤,那一刻,我终于也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闪耀的光芒。
“去哪儿?”这一次,是我问他。
他转身迈入校门:“再回去看一眼吧,”登上台阶的脚步轻盈而有力,“我怕再进来的时候……我们就老了。”
随风飘来他发际间的一滴泪,我对着天空抬起头,轻轻闭上双眼。
当岁月不再如梭,时光不再荏苒,是不是我们年幼时写下的每一个名字,都值得被载入史册,以铭记我们那些不曾被拾起的充满诗意的情愫?
无论如何,我只希望他能记得,人生这条路上,也能过于匆匆,可能漫长无比,我都会尽力随上你的脚步,踏着你的步调,以确保你回头之时,我一定在。
“又在看什么?”再一次,一个声音从心脏跳动的地方响起。
我合上记忆,瞬间释怀了所有未写出结局的故事。
所幸我们最终都懂得有些时光谨记了不可言喻的感情,像一场没有灯光映衬,没有浪花打拍的老电影。我们既是演员又是观众,我们在演绎自己独家青春的同时,也毫无征兆的参与了他人的生活。
因为我们的人生没有界限,所以,这些时光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