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一枚雪花送别秋冬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一袖清风,但以一枚雪花送别秋冬——题辞
海边的闽南,临春的时节,日头总是或暖或凉的,似春,似秋,但绝不是冬,因为雪花已是许久未曾来过。
时光,终究是匆匆的。
我站在岁月的门楣处,看冬是匆匆地去,看春是匆匆地来。三角梅子开了谢了,芨芨草枯了绿了。一枯一荣的岁月,有暖阳,有薄凉,有寒蝉切切,亦有瘦了的花枝,更有宋词深处那阙南渡的相思,匆匆的来去着,终究是如此匆匆的。
总是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在深夜触摸岁月的样子,端详她那发间的霜华,也摩挲她眼角的细纹,以及她眼底里些许倦怠的神情。这样的触感,让我知道岁月里终是有些念想,让心柔软了,同时,也徒添了薄凉。
偶尔的,想起你的样子,在这乍暖还寒时候,还好吗?
听说,你的世界飘着了雪,是2016年的最后一场雪,覆盖了离离原上桃花梨花丁香花,也覆盖了微尘陌上香草兰草芨芨草,那么,你是否,亦如我似得,偶尔去看田间肥了的稻米,或是,去攀折陌上瘦了的花枝,还是,去掬捧汀溪已是细了的水滴?但愿,日子未曾将你过得老去,对生活简单着的欢喜,是你那盏普洱里尚温的暖意!
有些日子,终须是你温柔以待的;有些年华,终须是你青眼有加的。而我时时会走进秋冬的土塬上,在或肥或瘦的花枝间,摘取一支你曾经欢喜的花,为你的案头添置一袖寒香;也会在渺渺时光的偷闲里,去探访你曾经去过的小桥流水深处的人家,收录旧年的老光景,在阡陌坎坎的岁月里,惜一地落英的缤纷。
很多时候,执着于生命的来去,不问山高水长的兰舟催向何处,不问春风十里花为谁飞花为谁落,也不问大乘小乘的禅意是怎样诠释红尘深处的一花一世界的不同。偶尔焚一柱梵香,只等某一刻参悟,在灌顶的醍醐中,了悟活着的深情,活在芸芸众生的江湖,择一山村小桥流水的幽处,在每一段季节的枝头,煮上一壶清泉,筛上芽色的绿茶半盏,诗意地栖息,不惊不喜,不扰不怖,隐在芸芸的众生中,妥帖了一世慈悲的心境。
记得,雪小禅写的一个句子,总会有那一段时光,得了深情的病,深情得无可救药。
或许是的,总有一个季节,是你需要深情地活着的,活成一株荼蘼的花朵,迎风柔软,温暖了一段岁月;遇雨缠绵,也惊艳了一场初见。
这样的一个季节,是静寂而清白的,可以一人一马纵情于大漠孤烟直的阔远与苍凉,可以择一红颜秉烛茶话,促膝长谈,可以西望长安登楼赋诗,羡鱼临渊,亦可以三五知己,薄酒数盏,在清浅来去着的日子里,视瓜田菜米作寻常人生,在清晨、黄昏地重复中,让心境亦如一阙宋词的清宁与闲适,不理纷嚣,与浮华红尘拉开一些界限,度来如吹云见日,偶尔得了清宁的一两句文字,无端扣中了熹微心事,亦足以飞度万物于无声!
这个季节的最好,是看见了花开,也看见了花谢,山一程水一程,在秋冬的临别处,以一枚雪花的温度取暖,见心明性,契合生命中最美的那段深情,即便需要送别,我也会拈起你临行去去时的那一阕跫音,在你回首的十里长亭,一步一莲花,不负如来不负卿,深情如昔!
或许罢,这样一个季节,只是陪你走了一段路,在漫长的光阴里,截取了一寸,与你作伴,短短的时光里,温暖了彼此,正如花开花谢一季,一地余香,弥足珍贵。而将至的季节,又有谁会在烟火里相伴,在茶香里相知,在文字里相念?
在每一个挑灯夜读的深夜,总也会去细数岁月里的秋冬来来去去,在花飞花落的每一瞬间,倾倒了每一个流年。也许,秋冬本是薄情的,但也深情至极,花好是歌,花谢是诗,每一段生命,都有她存在的特定的意义,如秋,可以是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的相思;如冬,可以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情;也如某一片刻的光阴,可以是众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你正好在花落花开处的惊喜,因为,如果,我在,恰恰你来,正好妥帖了岁月的圆缺。
生命,本来就是一场途经。在灿烂的春夏也好,在萧索的秋冬也好,爱着每一段光阴,无论你在或是不在,而我依然深情地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如此就好!
这个秋冬行将远去,但不必感怀于中,也无需怅惘于中,只需将来年的三春添置于心,装上每一个黎明,于烟火岁月里,厚爱生命的每一程,如此即好。
一袖清风,但以一枚雪花送别秋冬,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