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们是生活的乞讨者,我们也要讨份好的
老婆大人让打的广告,说不打广告就揍我,我也没办法呀!还说没人买也要揍我,我好无奈!!!
晨下的火车,尽管是七月份的天。我还是冻的发抖。坐上计程车,司机是一个很健谈的中年男子,一张国字脸,小小的眼睛,似乎是一个经历很多沧桑的人。他说,若城这个地方啊,呆的时间长了你就会爱上它的,它精湛,简单,却又不失大气。你要是有时间了也可以去乡下看看。那也是一个让你喜欢的地方。
长时间的摇晃和没有进食,让我不得不在中途就下了车,一个人在天还没有亮透的陌生道上前行,幸好,包里的东西不是很重。眼睛所到之处,大多都是漆着古铜色的木门,门口两个狮子或者我自己也叫不出来名字的动物。墙壁上爬满了茂盛的爬山虎。偶尔能看见几个小饭馆和百货商店,经过多年的岁月,墙皮大都脱落,显出泥土的颜色。这所有的都让我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莫名的一阵开心。我想我是真的来对了地方。
住在一个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每天我都觉得有一辆重型大卡车在来回奔走,而且是一分钟一个来回,玻璃发出吵闹的震动声,大多时间我都是醒着的,楼道里高跟鞋的声音尖锐又着急。年轻的女子画着精致的妆容匆匆走过。大街上总会听见啤酒瓶摔碎的声音和女子的莫名的哭泣声,但这种情况是没有人去理会的。人们早已学会了冷漠和不关己多久高高挂起的形态。我在门的后面放了一根很粗的木棒,小莫说,这叫自卫。可是即便是有人砸我的房门,我都只是用被子蒙住头屏住呼吸,更别说下床去拿棍子了。
等到四五点周围几乎都静下来的时候,我起身开始打字。我说。黑暗的夜就像是被宣布了死刑的罪犯,没有一点生机。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那辆大卡车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桌子上摆满了零食,山楂片,火腿,薯片,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零食,这些都是我从一所小学门口的货摊上买来的。尽管我并没有多喜欢吃。
早晨下楼买来油条和豆浆,房东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问我房子住的可还习惯。我说,特别习惯,习惯的我准备炸了那辆卡车。我在房东看神经病似的眼神中笑着离去。我猜,她一点个以为我是疯子。
长时间的沉默和漂泊让我觉得自己与灵魂是两个人负载体,我不觉得我这样的人有多么的不合群,每个人所有的行动都是有大脑操控所得。我所记录下来的这些,即便有一天会卷起尘埃,我想我也会是爱它的。
爱它的真实存在,爱它的真实记录。
在来若城的第五天里我遇到万亦。她和我一样都是那种没有目的的人,走到那里就是哪里。她说。城市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要想进入这个留有生命气息的地方。你就得把灵魂置之度外,她说。她喜欢一个人去那些陌生的城市里。因为这样不需要在乎每一个人的想法,可以对所有人冷漠,那是一种心理上的和身体上的无限满足,
万亦总是长时间的失眠。焦虑。有时候她会发疯似的大笑。有时候又会大哭。闹过了以后又开始一根接一根的吸烟。中指被眼熏的微黄。咳嗽的捂着胸腔弯着腰继续抽。她说。烟是个好东西。吸烟可以让人永远年轻。让人醉生醉死。
突如其来的雷声,毫无预见的大雨,在这所古老的小镇里还是阳光明媚的时候,我和万亦站在窗边说话。
“喂,你们两个关上窗子进去,找死啊,小心被雷劈到”房东大妈站在楼下气急败坏使我冲我
们喊。
”老奶奶,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别让我们吃了烤乳猪”万亦狠狠抽了一口手里的烟扔了下去,使劲关上窗子。
楼下传来那个四十岁出头胖房东的咆哮。
五天时间,我们一起爬山,在上顶上喝酒,在山下的小亭子里喝咖啡。互相拍照,很少交流,万亦说,她就需要这样的驴友,不说话,只是陪着她就好。其实我想说,我也一样。
她总是长时间的看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穿着海军式的校服,坐在铁轨上。她说,那是她的孩子,只是被一个魔鬼抢走了。她抢不回来。她还说。那个孩子叫小朵。夏小朵。这是我和她在一起五天时间里,我所知道的她的所有。
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我们总会被很多东西或是事情牵绊着,那些灵魂深处的东西即便有天开了花,也是我们看不到的光彩。想象一下,我们把一颗十年前的种子种在十年后的土地上,它还会不会开出十年前的样子。不会的。那都已经是性格的产物了。已经不由我们主宰。
即便我们是生活的乞讨者,那我们也得向生活讨份好的。
万亦决定回去,回去向那个魔鬼抢回她的小朵。那天她穿了件大红色的长裙,十厘米的高跟鞋。她说,她要张扬一点,在怎么不能输了阵势。我笑着向她挥手,祝她旗开得胜。
所谓的流浪,在为期不到十天之后,我打包行李回家。那个女房东不计前嫌叮嘱我路上注意安全。火车上。我见到那个和我上次一同乘坐大巴的男子。
真巧,你也在这里。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帮我把行李放到上铺。
如果这句话被小连听到,她肯定会想到三点。一,此人一定是跟踪狂,一直跟在你的身后。二,此人对你图谋不轨,一定是想让你满足他的某种需求。三,此人必定是小偷,你一定要看紧你所有的兜兜。可是我不是小连,如果是一,我不介意有个人一直行走在我的身后。如果是二,时间长了,我会让他知道什么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是三。简单。我身上的钱从来都不超过100.
火车上,我们互相聊着彼此的生活,彼此的境况,就像两个多年未见得老友。对面两个年轻的女子比着剪刀手玩着自拍,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你记下我的号码吧,找个纸。
不用了你说一遍我就记得住,
我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怎么可能记得住11位的手机号码。
他说,你要是有什么难处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想我会帮你。
我对他的这种关心抗拒,但是我没有说明。
你知道一下火车我们都会离开,离开了就什么都不存在了。即便我们是同一个城市里的两个人。
睡眠总是浅浅的,我在这个雨天的午后再次醒过来。